闻得此诗,李政的脚步,停了下来,好奇的走向男子。
“这位先生,何故唉声叹气?方才那首诗,真是写到在下心坎上去了,语言直白,痛快淋漓,从字面上看,似乎至少揭露官仓管理不善,但细细品味,句句都是对贪官污吏的伐诛,讽刺性极强,如今黄黄天日,贪官污吏,遍地都是,除之不尽,剿之不竭。”李政被吸引了过来。
李百龄赫然也被其诗句所吸引。
光是闻诗,便是能看出,眼前之人,就是那等刚正不阿之人,尤其那宛如雄鹰般尖锐的眼神,更是透着正值的寒光,这样的人物,若是不吸纳进御史台,当真是可惜了!
儒袍男子将脑袋抬起,看着气质非凡的李政,只是第一眼,他竟莫名,想要给眼前男人跪下的冲动,好似这男人,有一种无比独特的魅力一般。
“公子能听懂我的诗,自我来京城之后,无人能懂我这诗中的寒意,没想到,今日得遇知音啊!”儒袍男子无比激动。
李政嘴角抽搐。
你写的诗,可是将当朝宰相,赵高、高修之流,骂了个狗血淋头,谁他娘得敢听懂你的诗,更别说和你做朋友了。
“这位小先生,你能做出如此诗句,恐
怕自身才华横溢,身上的刚正之气,极为不凡,为何不选择入宫为官?”李百龄询问道。
呵呵!
儒袍男子淡淡一笑,“如此朝廷,那有我等这些人的容身之处,我不喜欢朝中的阿谀奉承,就连科举这样的考试名次都得不到,此次入京本是赶考的,可没想到,得罪权贵,名落孙山。”
“要我说,这大魏天下,已经彻底没救了,皇帝昏庸无道,下边权臣纵横朝野,天下乱战四起,哪还有出路?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情。”
“你疯了,这样杀头的话,你也敢说?”李百龄惊了。
皇帝就在面前,这算是指着皇帝的面,骂皇帝无能。
李百龄看了眼李政。
李政只是眉头紧锁,但并未有什么不悦。
“据我所知,如今的皇帝,已然变得不一样了。”
“而且,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花船上,那群贪官污吏。”李政继续解释道。
呵呵!
后者继续冷笑,“我虽未见过皇帝,可到底是听说过皇帝一些事迹的。”
“可是,身为皇帝,怎可能管下边的这些事情,他就算真的将高修给搬倒了,可下边的这些贪官污吏,依旧犹如蚂蚁成群。”
“不到下边走走,怎能知道民间疾
苦,你看看历代皇朝,可有几个皇帝,愿意到民间走走的,更别说微服私访了。”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与我说了,看你们的穿戴,也一定是富贵人家,赶紧上船吧!要不然,待会船可要开走了。”
“是啊公子,咱们赶紧走吧!待会晚了,船可就开走了。”柳如意看了眼身后,梁夺、乔迁,已经追了上来。
“先生,你的见解很独到,你会看到当朝朝廷不一样的,船上的这些贪官污吏,很快就会有人来收拾他们,你不妨在这等着。”李政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说罢,李政几人,便是登上了船。
而文袍儒生,有些不屑一顾,“皇帝若是真能开眼,大魏江山,何至于此啊!”
梁夺、乔迁,走到渡口。
“船小二,有看到柳如意带着三个男人进去了吗?”梁夺问道。
“见到了!”
“不过您这大张旗鼓的,带了这么多人干什么?这船可不许带这么多人进去。”船小二说道。
“废话,本少当然知道,你们两个跟我进去,其他人就在渡口等着,他娘的,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梁夺大步冲了进去。
而沙氏父子,也带人包围了码头。
“世风日下,世风日
下啊!”儒袍男子看了一眼,便是自顾自地,喝起了自己的小酒。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会是碰到硬茬了?在京城之中,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嚣张的。”
“不过,今天若是杀了人,那京兆府的拓跋云,会不会将地蛇帮给端了。”
“放屁,就凭那个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拓跋云?他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
这几日,京兆府强硬的很,执法严明,不少惹事的帮会,都收敛了许多。
在梁夺与乔迁上船的那一刻,花船动了,朝河中央开去。
这花船,可比那醉香楼还要热闹,并且!场面更加香艳,那女人……衣冠不整,露着大腿,甚至有些,还露着上胸,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老淫贼,一帮老色胚,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少爷,开花船的入场费用,都需要一千两,您说!这要是每天都来的人,该贪成什么样了?”范天恩凑了过来。
“过去看看!”李政刚走了几步。
一个老女人,走了过来。
“如意,你怎的现在才来,三位大人,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今晚可得好好表现,三位大人,可是给了一万两呢!”老鸨子笑呵呵的说道
。
“二妈妈,三位大人给了一万两,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