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东心头一颤,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居然认得廖老大?瞧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
于是,他向丧彪比划出一个打电话的动作,后者立刻心神领会地朝着储物室奔去。
岳大东深知此事至关重要,必须查证一下许文强所言是否属实,以及他与廖老大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没过多久,丧彪便急急忙忙地捧着手机折返回来。
岳大东脸上堆满笑容,开口说道:
“许老弟啊,但愿你没跟我开玩笑,不然…嘿嘿…”
尽管此刻的岳大东看上去亲切可人,但若一旦发现许文强是在欺骗自己,那么他将会瞬间露出截然不同的狰狞面目。
许文强自然明白对方话里有话,但他依然表现得镇定自若、泰然处之,嘴角还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似乎是在向岳大东及其手下暗示,自己与廖百雄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深厚情谊。
岳大东见状,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廖百雄的电话,并把许文强刚刚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廖百雄听:
“老大,这里有个姓许的年轻人,您认不认识啊?”
听到岳大东的汇报后,廖百雄立刻就猜到了对方口中所说之人正是许文强。于是,他神情凝重地对着手机那头的岳大东吩咐道:
“大东,这位许先生可是我的大恩人呐!别看他人年轻,武艺却是登峰造极。不过呢,他向来行事低调,不爱张扬。依我看啊,这次多半又是你们那帮手下惹出什么麻烦来了吧?你给我听好喽,绝对不能去招惹人家!以后但凡见到他,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样,必须以礼相待,切不可礼数不周。要不然,嘿嘿……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他惩罚你们我也保不了你,明白了吗?”
廖百雄挂断电话后,岳大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廖百雄刚刚说的那些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让他惊愕不已!此刻,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连廖老大都需要去讨好这个年轻人的错觉!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岳大东立刻改变态度,脸上堆满笑容,卑躬屈膝地说道:
&34;哎呀呀,许兄弟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原来您竟是廖老大的大恩人,实在是抱歉至极、惭愧万分啊!来来来,六子,还不快赶紧向许兄弟赔个不是……&34;
岳大东的一众手下们听到自家老大竟然对这个姓许的年轻人如此客气有加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回想起刚刚他们对待这位年轻人的态度和行为,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脊梁骨发凉、毛骨悚然起来。
尤其是那个留着寸头外号叫六子的人,此刻脸色更是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居然会是自家老大上头那位大佬级人物的恩人!一想到这里,六子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就直接跪了下去。
&34;许哥,真是不好意思,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老人家,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吧!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好不好?&34;
只见寸头六子一边弯腰低头不断地向对方赔礼道歉,一边用那种可怜兮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作为小混混嚣张跋扈的气焰。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凄惨模样。
许文强心里实际上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于是他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对岳大东说:
“东哥,这次就算了吧!毕竟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不过呢,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你,以后可要好好管教手底下那些人,叫他们别老是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去欺压老百姓、欺负弱小。这种行为真的很可耻,会遭人唾弃的!都是道上混的,得讲点道义不是吗?”说完,许文强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岳大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一股滚烫的热潮席卷而过。尽管许文强的言辞温柔婉转,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晨钟暮鼓般敲打着他的心灵深处。
&34;许兄弟,你的话真是令我受益匪浅啊!您的建议犹如当头棒喝,让我恍然大悟。从今往后,我定会谨记在心,严加管束他们实在惭愧,打扰到你了。为表歉意,今日你们的开销就由我来承担吧&34;
许文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34;不用,改日再聚时,再让岳兄破费也不迟&34;
岳大东听了大喜,那证明许文强已经原谅了自己,以后也不会给自己穿小鞋了吧?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了温泉区。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小镇能遇上廖老大的救命恩人,还差点干起架来。想想都让他感到后怕。
许建国看到儿子很简单地化解了危机。貌似他们还很尊敬自己的儿子,这确实让他匪夷所思。
看到儿子又回来温泉池里。他满脸狐疑地问道:
“强子,你跟他们认识吗?我怎么觉得他们的老大好像挺怕你似的啊?”
许文强摇了摇头,说:
“爸,其实他们并不认识我。只不过之前我碰巧救过那个东哥的老大一命罢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会对我有些敬畏吧,但我真的不想跟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