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舞拳,让林遇和夏云的距离更近。
等两人从温室中走出,夏云看着漫天大雪说:“瑞雪兆丰年,希望来年大夏有个好收成。”
“是啊。”林遇感慨一声,两人走进大雪之中。
一日后,兵部大堂,火盆烧的滚烫,一人冒雪推开大门。
寒风吹了进去,大堂众官员抬头看去。
兵部尚书端着茶盏问:“左侍郎,再过两日林大人便到兵部开展京察工作,该准备的卷宗备齐了嘛?”
左侍郎爽朗一笑:“请尚书放心,下官早就命刀笔吏准备好过去五年的卷宗。”
兵部尚书放下茶盏,看向众官吏开口:“诸位,千万别小看这件事,林大人最近在六部风头正盛,谁若是因为京察之事栽了跟头,莫怪老夫没有提醒他。”
“是。”众官吏抱拳。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官吏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各位大人,林大人来了。”
兵部官员像是受惊的马儿,一个个惊慌起身。
兵部和林遇的渊源深远,从上任兵部尚书开始,双方就是死敌。
部堂的官员多认识林遇,知道这位可是活阎王。
“慌什么慌,身正不怕影子斜,快去请林大人
进来。”兵部尚书发话。
报信的官员带着林遇进了兵部部堂,林遇眉头一挑说:“今天是什么节日?诸位怎么起身迎接本官。”
兵部尚书哈哈一笑:“林大人最近在六部风头正盛,他们心中仰慕林大人,所以起身迎接。老夫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还请林大人恕罪。”
“尚书大人说笑了,本官也是奉圣旨行事,不知兵部的卷宗是否准备好,都抬上来让本官看一看。”
兵部左侍郎连忙点头,亲自带人抬着十几箱卷宗到了部堂。
林遇随手抽出一本翻阅起来,兵部官员终于体会到其他各部官员的感受,各个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林遇翻阅片刻便停了下来,他看向兵部尚书说:“尚书大人,本官也曾带过兵,还打过不少胜仗。这卷宗所写,本官觉得不对。”
兵部尚书沉声说:“林大人有所不知,自前任兵部尚书被捕后,兵部换了血,从上到下都是新人。”
林遇将卷宗按下,轻轻摇头:“兵部掌管大夏兵事,兵不强则国不立。尚书大人,前些年的卷宗,本官不用看。可最近一段时间,为何兵部会调动大营人马?”
“为防备各地叛军。”
兵部尚书正色,“自从前任兵部尚书闯下大祸,各地叛军时有扰乱地方之举。故派遣大营镇守各地,威慑不法之徒,林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本官倒不这么认为,这些叛军大多数被降服,贸然调动大营,恐引朝廷内外震动。”
“林大人,这是最近各地上的求援公文,还请林大人仔细看看。叛军骚扰地方,这可是关系民生的大事,难道林大人就眼睁睁看着叛军烧杀抢掠。”
一封封公文摆到林遇面前,他拿起一看,在公文中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林遇曾花半个月的时间招降各地叛军,并将这些叛军编入军伍之中,这些公文说明有人冒充叛军在骚扰地方。
“尚书大人说的对,是本官没有查清状况,看来兵部做的准备很充分。”
收起公文,林遇请兵部尚书到内间会晤。
兵部的官员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次京察稳了。唯有左右侍郎对视一眼,悄悄退了下去。
内间中,兵部尚书开口:“林大人,马上就是年末,各部官员都想过个好年,而不是被人在背后催命。”
林遇摆手:“尚书大人,本官也是奉圣旨行事。昨天陛下刚召见本
官,言说京察关乎大夏社稷,万万不可轻慢,今日来兵部视察,顿觉欣慰。”
兵部尚书摇头:“林大人,你是不知六部官员的苦呀。大家忙前忙后一年,谁都不想岁末被宫中下旨批评,你在礼部和户部一口气罢免这么多的官员,其他人难免有些想法。”
“尚书大人,你我的位置还怕背后有人戳脊梁骨吗?”林遇摇头,“恨我者欲手刃,本官知道在官场得罪无数同僚,可陛下的旨意便是天意。”
兵部尚书开口规劝:“林大人,听老夫一句劝,京察到主事即可。”
林遇放下茶盏,笑了起来:“尚书大人,可知本官在户部的事。”
“自然知晓,你太冲动了。户部尚书为官勤恳,在百官之中也是口碑斐然。你在户部讲出那一番话,让他日后如何管理下属?”
“本官倒觉得,若户部尚书因为这件事管不好属下,倒不如早早告老还乡。”
“林大人,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老夫年轻时也是一腔正义,将圣上的旨意当做天意,可有些事情做不得。”
兵部尚书盯着林遇的眼睛,林遇缓缓吐出几个字:“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本官在兵部待的够久
了,也该离去。”
“不送。”
等林遇顶着大雪离开兵部,有侍卫将一摞公文放到车架上。
“林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
“好。”
林遇掀开一份公文,上面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