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掌刑司,今天来了一位贵宾。
得了消息的掌刑司太监,无不摩拳擦掌。
王顺更是气得直跳脚:“狗一样的东西,陛下如此恩宠于你,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咱家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刑架之上,喘着粗气的秀眉笑了起来:“狗太监,没根的东西!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有本事就把老娘杀了。”
王顺气的手哆嗦起来,他正要吩咐掌刑司太监动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王公公何必如此动怒,这刺客是在求死,莫非你看不出来吗?”林遇放下手中茶盏,他看向刑架上的秀眉。
对方眉头一竖,冲林遇吐口水:“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娘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像你这般刚烈的女子很少见,本官奉陛下旨意,今日一定要从你口中问出实情。”林遇起身来到秀眉身前,“你方才有些激动,口音露出破绽,你是东北方向来的人。”
秀眉闭嘴,恶狠狠瞪着林遇。
“你闭嘴也无济于事,本官已知晓想要的消息。”林遇转身坐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份司礼监密报。
大夏东北和大苍接壤,当年大苍骑兵大举
入侵,大夏东北部的文官竟弃城而走,导致大苍骑兵长驱直入。
对于大夏东北的人来说,那是动荡的时代。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大夏东北就一直没安稳过,以至于司礼监要派上百密探时刻监视。
他记得司礼监记载,先帝年间在东北闹得最厉害的教派名为日月教。他们打着大夏必亡,唯有自救的旗号,短短十年汇率教众十万。
幸亏当时坐镇东北的总督,乃是先帝时有名的大臣。他软硬兼施,轻松化解日月教,并在日月教圣地击杀那任教主。
“日月教?”林遇看着秀眉的脸问,“当年杨太师十日平叛,杀教主于岛上。本官还以为你们死绝了,没想到现在死灰复燃。”
秀眉大怒:“狗官,当年杨奇诓骗前任教主,你们大夏的官都不讲诚信。可怜前任教主信了杨奇的鬼话,才会被人所杀。”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林遇眉头一挑,“你潜伏在陛下身边,恐怕不止行刺这么简单,日月教究竟有何图谋?”
秀眉眼神闪躲起来,林遇不但猜中她来自何处,还猜中这次刺杀事件没这么简单。
王顺气不过,他指着秀眉说:“哼!来
人,上刑!”
林遇挥手,看向秀眉:“你在皇宫也待了几年,自然知道刺杀陛下是何等大罪。本官不想你受皮肉之苦,老实交代。”
看着密密麻麻的刑具以及旁边的掌刑司太监,秀眉退缩了。
她咬牙说:“狗官,是你看穿老娘的身份。这件事老娘只和你讲,快让这些没根的玩意都滚出去。”
王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掌毙了秀眉。
“王公公,带人出去吧。”
“哼,咱家才不和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般见识。都听见林大人的话没有,还不快滚出去。”
王顺带太监离开后,林遇上前松开秀眉身上的绳索。
“秀眉,陛下是有雄才伟略的君主,这些年你也在宫中,在陛下身边伺候。”林遇沉声说着,“先帝年间的旧事,本官不想再提。可大苍入侵在即,莫非你想旧事重演?”
秀眉打了一个冷战,她压低声音说:“林大人,你是否听过前朝?”
“前朝?”林遇心生好奇,“太祖胸怀天下,于乱世崛起。前朝昏庸无道,合该改朝换代。”
秀眉冷笑一声:“太祖算得上心怀天下的帝王,可他的太子暗中窥视前朝国库。抓到
前朝皇室后,百般折磨,最后一无所得。”
“前朝国库?”林遇想起司礼监典籍记载之事,前朝末年,天下动荡不安。
最后几任皇帝更是收敛天下财富于京城,据记载某位皇帝在京城修黄金台、白玉楼。
前者在天晴之时散发出熠熠光彩,能照亮整个京城。
后者清晨登高望远,有薄雾环绕,宛如身在天宫。
秀眉唱起歌谣:“黄金楼一百丈,天晴时候放光芒。白玉楼三千尺,云雾起时做神仙。”
“这和你口中前朝的国库有何关系?”
“当年太子未能从皇室口中拷问出前朝国库,太祖闻之怒斥太子,并亲手厚葬前朝皇室。”秀眉说起日月教记载,“某位深藏民间的皇室遗孤,深感太祖大恩大德,趁夜向太祖献国库。”
“是太祖仁德降旧臣,太子无理失君恩。”林遇想起在京城勾栏常唱的故事。
“没错,太祖是仁德之君,他得了前朝的国库,非但没有大肆花销,反而修建起藏宝地。”秀眉露出笑容,“这次老娘为前朝宝藏而来。”
林遇恍然大悟,以前朝最后几任皇帝的表现,前朝国库里面宝贝一定很多。
只是太祖
仁德不愿意用这些民脂民膏,而是修了藏宝地,将前朝国库之金银宝贝尽数放入其中。
“日月教找到宝藏,下一步就是造反吧。”林遇识破日月教打算,当年日月教在东北做大,汇聚教众十万人。
现在死灰复燃,不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