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和夏云的巡视之路并不顺心,除了原来直属雷火的核心还保留着战斗力,其余各部皆被将领给带坏。
林遇不得不向夏云请罪:“陛下,臣有罪。”
“你自从离开神武营后,便不插手训练之事,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朕心里明白,是军中那些好逸恶劳的将领,将种种陋习带入军队。”
夏云注视着林遇的双眼说:“朕相信你,神武营这堆烂摊子,朕只能交给你。”
兵部在夏云心中已经大打折扣,特别是兵部尚书。
“臣定不会辜负陛下期望。”林遇沉声回应。
夏云留下贴身宝剑,让林遇接手神武营训练之事。
林遇上任的第一件事,便召集神武营所有的将领在军中大帐开会。
他取出夏云的宝剑放在桌案上,盯着下首一位面色难看的将领开口:“本官曾闻法不严不足以正军纪。最近几天,本官与陛下巡视神武营,所见种种不堪之事。”
有将军大着胆子说:“林大人有所不知,您原先所留训练计划非常详尽完备,就是太苦了。末将手下士兵叫苦连天,没有执行下去,再加上个别败类祸害军纪,才有种种情况出现。”
“真是可笑
。”林遇面色一寒,手在宝剑上摩挲,“训练场上流汗总好过沙场上留血,本官提醒过你们很多次,你们是把本官的话当耳旁风!”
听到林遇充满杀气的言语,众将身子一抖,回忆起林遇初到军中大帐,一口气斩了兵部三员大将的场景。
当即有人开口:“我等不敢忘林大人教诲,如今林大人重掌神武营,我等定在林大人指导下重现神武营荣光。”
林遇摩挲着宝剑,微微点头:“诸位有如此心思,本官很荣幸。点到名字的留下来,其余可以走了。”
他身后的侍卫点出几个名字,其余将领如蒙大赦,匆忙离开中军大帐。
被留下的几个将军,有的眉头紧锁一脸阴沉,有的不停擦汗手直哆嗦。
林遇将众将表现收入眼中,他轻轻敲击宝剑,发出询问。
“诸位将军,应当明白本官为何将你们留下,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一个络腮胡将军抱拳问:“林大人是文官,我等都是武夫,有什么话请说明白点。”
“本官这两日抓了不少队正,他们大多数是你们帐下的。”林遇目露凶光,“有道是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本官想问你们是如何
管理属下的?”
络腮胡将军呵呵一笑:“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何况这些队正又不是末将生出来的,知人知面难知心,末将只能感慨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遇怒极反笑:“哈哈,本官从前倒没有发现你伶牙俐齿,善于狡辩。既然你说不识人,不识人怎么能当将军?本官就罚你从底层做起,和那些士兵一起训练。”
络腮胡将军握紧拳头,他一路拼杀,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位置。林遇一句话就将他罢免,他怎能忍受。
“林大人行事未免霸道,末将乃是兵部的将军。没有兵部调令,你一句话就卸了末将的军职,末将不从。”
“对啊,我等是兵部的将军!”其他将领鼓噪起来,试图推翻林遇的决定,让他知难而退。
苍啷!
宝剑出鞘,林遇举剑直指络腮胡将军:“本官心意已决,休在胡言乱语。”
络腮胡将军梗着脖子说:“林大人,今日就是死,末将也不会从乱命。”
“本官就成全你,来人,将他拿下。”
左右侍卫将络腮胡将军绑住,见林遇动真格。
络腮胡将军大喊:“我等皆是同袍,你们就这样站在干岸上,迟早有一天宝剑
会落在你们脖子上。”
有将领抱拳下跪:“林大人,他这个人是牛脾气,爱钻牛角尖。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林遇在众将劝告下,将宝剑收回。
“陛下的宝剑不能多见血,滥杀非仁君所为。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带士兵脱离陋习,重现神武营威风,本官就不计较之前的事。”
众将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林遇真的杀了洛腮胡将军。兔死狐悲之下,难免这些人产生异样心思。
“尔等退下,本官有话要和他说。”
众将军退下,大帐只留下林遇和络腮胡将军。
林遇挥手让侍卫退下,络腮胡将军揉揉肩膀说:“大人,您的侍卫可真厉害。”
“演戏就要演得像一点,若被他们发现端倪,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林遇让络腮胡将军坐下,摇头开口,“这些天我同陛下巡视,士兵训练实在不成体统。”
络腮胡将军在林遇第一次入主中军大帐便暗中投靠,他大大咧咧说:“林大人,这几个月末将也没闲着,和兵部那帮将军玩的很好,陋习大多是他们带来的。”
林遇点头,他看向络腮胡将军说:“你手下那几个
队正也不干净,你就不怕我趁机把你杀了祭旗?”
络腮胡将军哈哈大笑:“要是怕就不会投靠大人了,末将早看兵部那帮杂种不顺眼了。就是他们才让大夏军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林大人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