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士最近过得很不如意,一是林遇将火炮火枪作坊管理重任交给秦方士,一个因为丹药毒死人流落高原的家伙,他从来都看不起。
二是干了几天活,银子一分钱都不见,他骨子里的懒惰开始复发。
这日从作坊出来,张方士带着两个徒弟大摇大摆去了京城小巷子。
刚一钻进巷子里面,张方士摆手说:“妈妈,将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叫过来,顺便上一桌美酒好菜。”
一脸笑容的老鸨子甩动袖子笑:“哎呀,大爷真是豪横,我们家姑娘还没有出阁呢。”
张方士流出口水,他故作大方拍拍口袋:“大爷有的是银子,把姑娘叫过来。”
老鸨子喜笑颜开,她带着张方士及两个徒弟进了雅间。
张方士扔出一锭银子对徒弟说:“今天师父请你们。”
“多谢师父!”两个弟子喜笑颜开,心想师父就是大方。
张方士美滋滋准备享受京城的腐败生活,这时,房间的门打开,有个穿着丝绸锦缎的人走进来。
“敢问可是东江山的张仙师?”
张方士眉头一挑,暗道自己名气都传到京城去了。
“是我,你是?”
“小人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听说张
仙师在京城落脚,特来做一桩大买卖。”
“大买卖?”张方士心中一动,他对两个徒弟说:“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我和这位善士谈谈。”
两个徒弟依依不舍离开,张方士伸手说:“请坐。”
商人坐下,他看向张方士问:“张仙师,我听说你在东江山颇有名气,入京之后,那林遇百般刁难,眼下处境怕是不好吧。”
张方士眼中光芒一闪,他淡淡说:“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林大人奉陛下旨意,我等不过跟随林大人脚步。”
商人哈哈一笑:“张仙师骗人可以,万万不能骗自己。林遇行事霸道,前段时间肆无忌惮收购冶铁店,我等商人不堪其扰。”
张方士一瞬间明白对方所言,他眯着眼睛问:“冶铁店?我看你元气充足应不是太监,你是兵部特派的掌柜。”
“瞒不过张仙师。”商人脸上带笑,掏出一摞银票拍在桌上,“这是定金。”
张方士看着银票,眼中的贪婪快要溢出来。他伸手摸着银票,口中发出叹息:“多好的银子啊,只可惜我拿不成。”
商人诧异问:“张仙师,这是小人孝敬你的。”
“你送我银子定有所求,不如说说?”
张方士发问。
“张仙人,小人不过想请你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商人呵呵笑着,“林遇欺人太甚,这次一定要给姓林的来个狠的。”
“狠的?”张方士摸着下巴,露出贪婪神色,“你想要怎么狠?”
商人捋着胡子笑:“当然要震动京城,最好让姓林的下不了台!”
“这点银子可不够。”张方士将桌子上的银票收到衣袖中。
商人又掏出一沓银票:“这可是五千两。”
“够了,够了。”张方士哈哈大笑,“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有件事要说清楚,你背后那位能不能顶得住?林大人手持圣旨,怒起来是要杀人的。”
商人伸手指指天上:“张仙师放心,顶得住!”
“如此就好。”张方士点点头,将五千两银票收下。
“今天张仙师一切消费我请。”商人起身,对张方士一礼。
张方士点头,目送商人离开。
他两个徒弟偷偷摸了进来,其中一个刚想开口,就见椅子上放着一个布包。
“师父,刚刚那人有东西没拿走。”
“拿过来。”
徒弟恭敬将布包送到张方士手上,张方士一摸布包,明白里面是什么东西。
心中不由
咋舌,这群兵部冶铁店的掌柜太疯狂了,要真响起来,怕是整个京城都会震动。
片刻后,他摇头失笑:“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姓林的无情无义,我何必为他想,不如早早收拾行李离开,就当临别送他一个大礼物。”
想到这里,张方士笑眯眯看着两个徒弟。
“晋安,晋海,为师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两徒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
“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为师有件天大的事要交给你们做。”
说着,张方士在桌子上放下五百两银子。
“事成之后,离开京城,带着银子去东江山秘庐找我。”
两徒弟忙将银子收了起来,晋安问:“师父想要我们干什么?”
张方士拍拍布包:“很简单,今晚听个响。”
方士和两个弟子图谋不轨,很快到了深夜。
火炮火枪作坊内,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将布包放在火药房中。
火折子燃起,几十息后,只听轰隆一声,泰隆年最大的爆炸在京南响起。
有铁制品被冲击波带上天空,飞跃半个京城砸中民房。
好在发生在夜深,除了火枪火炮几个守夜的侍卫受伤
外,其余人并无伤亡。
林遇被爆炸声吵醒,他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