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听到旷喜年念这些之时,目光变的越发有些凝重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他眉头又都舒展了开来。
“说的倒是不错,可是龙关县税务之收,不在于我一县之主,而由税务总部进行清划,并非在下一人之责,这是经过大家一致商量而得到的结果,若是大人要治罪的话,那就一起治罪吧,到时候整个龙关县县衙会陷入瘫痪,这应该不是大人们想要看到的吧。”
张谨巧言令色,让旷喜年十分的不满。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税务总部,进行清划,并不包括这些莫须有的税收,整个税收总单之中,并没有一些税收,比如说喷火税、清碗税、增米税等等,这些都是你们后来加上的。”
“若者随意起的名字,只要想收税,你们就利用各种机会,随意的收取老百姓的血汗钱。”
旷喜年直接怼张谨。
张谨却是一点也不在乎旷喜年怎么怼他。
“你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
“你所说之事,我一概不认。”
张谨却是装糊涂,打算耍无赖。
“作为一县之令,却是如此的无赖,实在让人所不齿。”
“是否能够勇敢的面对龙关县的百姓呢。
”
旷喜年目上光两道精芒跳动着,一脸愤怒的看着张谨。
“你竟然敢以下犯上,我好歹也是县令,你只是堂下罪人。”
“来人,把其给我拿下,掌嘴数十下!”
张谨无比气愤的说道。
事态一时之间显的剑拔弩张。
“只是真言凿句,为何就成了气愤之言了,还要掌嘴,谁给你的权力。”
“本副使的耳朵还没有聋,我自会断明是非曲直,我也被你们抓入大牢中了,就因为看不管你们欺负良民。”
明荣冷笑着看着张谨。
“此子,胡言乱语,竟然敢挑衅公堂法令,必须给他以严惩!”
张谨却是变的嚣张起来。
想要让捕快把旷喜年给抓起来,先教训一顿再说。
可是明荣一个眼神,吓的那些捕快都不敢靠近旷喜年之身。
“他是我的人,你也要动吗?”
“旷公子,才思敏捷,为人正直,替民请命,身上处处都是优点,而你就是一只老狐狸,一句实话也没有,还在这里搬弄是非,想要逃脱法令之制裁,接下来要制裁的就是你。”
明荣恨不得一巴掌把张谨给打个半死。
“既然你死不认罪,那就让你看看百姓的心声
吧。”
“喜年,准备好了吗?”
陈渊看向旷喜年。
旷喜年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纸血书,上面是各个牢中犯人所签的血书,血书之后写着税收的名目。
一桩桩,一件件,写的清清楚楚。
血书足足有一丈多宽,一丈多长,看着这份血书,张谨也是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去说些什么了。
旷喜年的目光变的无比的锋利,好似一把刀一般的盯着张谨。
“张谨,我们的县太爷,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牢中之人,大为冤屈之人,你可敢给他们平冤。”
“大奸大恶之人逍遥法外你不管,却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这个县太爷是怎么当的。”
越说越是勇气更盛,旷喜年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停不下来的意思。
把张谨给说的汗珠都落了下来,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张谨此时真的是紧张了。
看到张谨这个样子,旷喜年乘胜追击,对于县太爷所为,一桩桩的认真具体的指了出来,还指出了可以改进的意见。
“身为父母官,却不为民做主,堂而皇之的说是为了国家之发展,若真是想让大乾皇朝发展的好,又何须如此做呢,
为何百姓民不聊生,而你却过的如此之好呢,坐在大户的庭院,我听说还有各地的富商给你送了几座大宅子,就在市区的中心处,家丁过百,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有百位家丁,朝廷规定,七品县令仆役不得超过十人,而且你外面养的那些女人,你以为龙关县的百姓都不知道吗?”
“若是你敢当堂对峙,我倒是可以带着你去你的那些宅子看一看,把你藏娇的地方也都指出来!”
旷喜年冷漠无比的看着张谨。
“我乃堂堂朝廷封的七品官,就算你是不良人行营总司的副使也没有权力摘我的顶戴花铃。”
张谨看软的不行,糊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了。
他觉得这些人拿他没有办法。
“哈哈!”
“可笑,我虽然不能摘你的顶戴花铃,可是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说着,明荣直接就掏出了锋利的宝剑,目光看向张谨。
张谨一时之间就乱了。
“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能杀我。”
“我是朝廷的命官。”
张谨慌慌张张的往后退去,可是后面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一把剑瞬间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慢!”
“先别杀他
。”
此时陈渊从人群之中,慢慢的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