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冷的冬天,陈渊感受到了百姓之心,可是被陈渊给拒绝了。
“农家小院,也只有这两间土房子了,另外一间房子太小,你们四个挤在一起,有些不太适合,你们就住我们这个屋子吧,如今只剩下我和两个孙子了,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只想着能把孙儿带大!”
“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活多长日子,也不知能不能看着孙儿成家立业。”
老人说话之时,屋子里面一点如黄豆大的灯火来回的摇动。
虽然屋子里面,已经四周都堵用破布和石头给堵上了,可是依然有着狂野的风,在夜寒时分,从外面疯狂的涌进来。
两个孙子,盖着一床被子,这位老人家,连被子也没有,就拥在一个炉子旁,这么靠着墙睡觉。
看到这一幕之后,陈渊心里面十分的难受。
大乾皇朝,不敢说盛世,可是各部的大臣,都说民风淳朴,都说百姓安居乐业,过的很好,可是今日一看,这还是天子脚下,只是离皇城几十公里之外的乡间野村,竟然就有如此困苦之人,看来一切的美好,都是构造出来的,每每想到这里时,陈渊心头怒火中烧。
难怪白镜他们一直让陈
渊出来看看,看了果然就明白了很多。
白镜等人默默不语,靠着透风的墙子,把外面的寒风给挡住了大半,一是不想冻着孩子,二是不想让陈渊受冷。
他们的行为,陈渊和老人家都看在眼里。
至此,老人家对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深夜时分,大家互不相识,却是相谈甚欢,只是越谈,陈渊的内心越是紧绷,越是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了下去,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痛快了。
“为何家中只剩下了两个孙子,汝之儿子和儿媳呢?”
陈渊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的两个儿子都去从兵了,三年前走的,再也没有回来,可能已经战死沙场了,说是去抵防御外敌,儿媳自从儿子走后,也跟人跑了,留下两个孩子,我风烛残年之态,也只能是勉强带一天算一天,只盼着他们长大之后,可以自力更生,不予寒风冬月冻死于此。”
老头一面说着,一滴老泪直接掉落了下来。
陈渊听着,眼眶也是有些湿润。
“朝廷对于你们这种情况,应该是给予一定的补助的,你就没有争取过吗?”
陈渊觉得老者的这种情况,朝廷应该是会管的。
可是事实上,
这样的情况,在各地各州有之数之不尽,可是又有谁会真心去管呢。
“时辰不早了,几位都是客人,此处有火炉,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老者说着,就要去把两个七八岁的孩童给叫醒。
陈渊赶紧就制止住了。
“不可,不可!”
陈渊连连的摇头。
“我等只是栖息小刻,天一亮就走,白镜我们去另外一个屋子,不打扰老人家休息了!”
说着,陈渊就带着白镜向着另外的一间极小的茅草屋走去。
另外一间屋子十分的狭小,大概只有十平米的样子,里面还堆放着很多的杂草。
天子之脚下,竟然有如此穷困的住户,陈渊心里面老不是滋味了。
白镜他们也是心头有些悲痛。
“主子,你也看到了。”
“这就是大乾皇朝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白镜向着陈渊望去。
陈渊默默不语,心头却是想着,要如何施行仁政,让百姓的生活好一些。
可是他也知道,这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
夜更深了,寒风呼号,这一户人家,这么些年来,是如何生存的。
突然之间外面有着砰的一声响!
好似竹门被人打碎的声
音。
听到这里时,白镜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这破地方!”
“人呢,出来!”
外面有着一道粗嚎的叫声响起。
很快,外面就有火把亮了起来,透过透风的窗子,陈渊看到有着五六个人,穿着夜行衣,冲了进来。
老人家被吵醒之后,走了出来。
看到来的人时,大惊失色。
“老巧只身一人和两个孙儿在家。”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老人家一脸慌乱的看向那几个半夜三更闯进来的人。
“你说呢?”
“少扯没用的,把家中的银子都交出来,还说家中只有你和两个孙儿,外面的马匹是怎么回事?”
“真当我们眼睛瞎吗?”
为首的一位,裹着头巾,目光如虎,凶神恶煞。
“术哥,不必和他们客气,直接都杀了,那几匹马我看了,都是万中无一的良驹,每匹都值千两银子呢!”
术哥身边的一位小子,如愣头青一样的说道。
术哥叫做孙术,是一个强盗,干着打家劫舍的事儿。
今日夜间路过此处,本是要去附近的山头和别的强盗们会合,然后一起商量去干一票大的。
可是没曾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几匹好马,当下心中起了恶念,准备把这里的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