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心中一紧,脑海中猛地想起了普慈疗养院时猩月娘娘出场时的一幕。 凄厉的唢呐声中,数支白色的招魂幡飘飘而来,伴随着漫天的纸钱,一支身穿白衣头顶白帽腰系麻绳的队伍,抬着一口猩红色的巨棺,慢慢从灰雾中走了出来。 看不清白帽之下的人脸,却可以听到一阵阵悲恸的哭声。 秦越根据脑海中给出的提示发出指令,“所有人散开,男左女右靠墙闭眼,等它们过去就没事了。” 毕竟都是身负异能的超凡者,短暂的迟疑过后,迅速按照秦越的指令退到墙根闭住了眼睛。 唢呐声越来越近,悲恸的哭声铺天盖地袭来,震彻着每个人的心扉,一股莫名的伤感油然而生。 秦越心中悲戮,太阳穴急跳,胸腔剧烈起伏着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黑亮的眸子此刻泛起了诡异的猩红,直勾勾地盯着队伍中那口同为猩红色的巨棺,一股浩戾之气怦然迸发! 秦越怒喝一声,挥动桃木剑直奔队伍中的那口巨棺,就在秦越将要临近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白衣人中伸出,一把扣住秦越的肩膀稍一发力,秦越就像触电般的被弹射到了墙上重重摔了下来。 队伍依旧在不紧不慢地行进,秦越顿时清醒过来,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秦越突然双目一缩,在队伍的最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似是感受到了秦越的目光,那人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接,对方扬起了一抹微笑。 “小……”秦越双目圆睁正要喊出对方的名字,却被一张满是手汗的大手捂了上来。 顺着胳膊看去,看到了一张满是油光的大脸和额头上已经被汗水溻湿的头带,来人正是胖子,他双目紧闭的看着秦越摇了摇头。 唢呐声逐渐远去,哭声一并消失,一阵阴风刮来,只留下了漫天飘舞的纸钱。 “是不是走了?”胖子压着声音问秦越。 秦越点了点头,胖子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松开了秦越,整个人瞬间瘫坐下来。 与此同时,庄少元和对面的牡丹默默一并赶了过来。 “咦?小哥呢?”牡丹秀眉微蹙,四下看了看。 “我好像看见他跟着那支出殡队伍走了……”默默紧张的说道。 “啊!”牡丹夸张的跳了一下脚,连忙躲到了众人身后。 “不用紧张,已经走了。” 胖子双腿半耷着坐在地上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把目光看向秦越,“我说你小子咋回事儿?说让我们闭眼靠墙站,你他妈的倒轮着把破桃木剑乱砍。” “你是不是被迷了心智?”庄少云这时满脸狐疑的看了过来。 “我是被人拉过去的,然后塞给了我这把桃木剑。”秦越看了看手里的桃木剑,除了他和小哥,其他人都没事,意味着他们两个有这个团队中人不一样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自己,在不情况庄少云这句话含义的情况下,不承认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那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庄少云皱眉追问。 秦越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啊,”庄少云分析道:“之前小哥说往右走,然后陈骁说直走,结果我们一进来就遇上这么多怪事,小哥还被它们带走了,你们不觉得太巧了吗?” “你啥意思?”胖子斜眼打量着庄少云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一切太凑巧了。”庄少元看了眼秦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确实有些巧,”牡丹皱了皱眉,看向秦越,“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秦越遂也从地上站起,看了眼众人,“路是我选的,人是自愿跟进来的,如果大家怀疑我,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胡扯!咱们进的是多人任务,要是各走各的,都他妈得折这里头!” 胖子大手一挥,站到了秦越这边,“谁想离开现在就请便。” 秦越看了看胖子没有吭声,方位是脑海中的意识给出的提示,只说不让他们和任何人说话,遇上拦路的直走,遇上出殡或是其他队伍则男左女右靠墙闭目站,然后等它们自己过去就行,却没想到自己竟是第一个被迷了心智。 再说小哥虽然一向沉默寡言,但好像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不肯和人分享,他指出的位置可能真是像他所分析的那样。 那为什么其他人没事,只有我和小哥被迷了心智? 我们俩共同的地方在哪里? 从进来到现在从没人主动暴露自己的职业…… 秦越忽然想到了职业介绍中说守序职业的守夜人和邪恶职业的守日人因为其一黑一白相互照应的关系,双方极容易被对方污染。 一念至此,秦越心中一凛,“小哥要么和我一样是守夜人,要么他就是邪恶职业的守日人!” 秦越环目打量着其他人,心中暗惊,“我忽略了一点,不管是守序还是邪恶,亦或者是其他散修,每种行者都会进入元界……难怪每个人都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原来在这儿……看来接下来我不但需要时刻留意出现的危机,更得提防着身边的人……” 关系明朗之后,五人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微妙起来。 胖子的话一出口,现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牡丹是个很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她妩媚的一笑,扭着腰走到了秦越这边, “我和胖哥一样,也选择相信陈骁。” 默默来回看了看,也迈步走了过来,“我跟牡丹姐姐。” 庄少云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憋着脸也跟了过来。 “好,既然意见统一,那我们继续走吧。” 胖子同样是个很会利用自身优势的人,他常常照镜子,并不是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