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我就会死。”

“其实，那个时候死了，除了母妃，谁也不会难受，谁也不会追究。”

“那就是我的命。”

傅景砺声音很轻很轻。

他看着远方，又似乎透过面前的场景，看到了别的东西。

“我以为，我会死。”

“结果，你救了我。”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觉得自己看到了仙女。”

傅景砺笑了起来。

谁都不知道，睁开眼看到苏胭的瞬间，他又多么心动，又多么虔诚，恨不得跪在苏胭的脚下，想要让苏胭带走他。

因为，那段时间太苦了。

而苏胭成了他唯一的救星。

清醒之后，他就真的清醒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反而离苏胭远远的。

不敢给苏胭带去任何一点麻烦。

也是这样残忍地环境，导致他做什么事情都只想自己动手，做什么事情，都闷不吭声，生怕出了任何岔子。

而这一切，正是胭儿不喜欢的。

傅景砺低头看着苏胭的侧脸，发现她嘴角居然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宫灯发出的昏黄的光晕，刚好打在苏胭的侧脸，让她看起来像是在发光。

眼前的苏胭，慢慢的跟曾经的小女孩重合，让他的心脏，软的一塌糊涂。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让他跟苏胭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

他愿意，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