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贺楠急忙否认。
醉倒温柔乡,怎都好过痛死至极。
那可是凌迟。
渔网吊着,小刀下下割去骨肉。
刽子手家传的手艺。
浸盐水、烙铁印,续命三天,千刀万剐,最后仅剩副空骨架。
“能与皇后同、同房,乃是小人万年修来的福气!愿意得很。”
贺楠倒吸一口凉气,快速补充。
“事关大魏朝黎民百姓,若你顺利为朕分忧,也算为天下行件善事。”
宽大黄袍加身,女帝神态刚毅。
“这是助天下的大事?”
贺楠疑惑发问。
说不出口的鱼水之欢,怎会牵扯到救济苍生上去?
你女帝再大领导,也不能楞上价值,这般碰瓷啊。
常吃‘画饼’的贺楠狠狠吐槽。
亭内有风吹过。
亭外众侍卫战守许久未动。
贺楠忽打一个激灵
“免礼。”
女帝倚靠在亭子妆台,对贺楠摆摆手,又轻敲三响古木桌。
没一会儿,贴身侍卫便拎来一套新装,示意贺楠穿上。
原来外头女侍卫一直在观察亭内一举一动……
“谢皇上。”
贺楠麻利整理,不忘谢恩。
反正他这次在劫难逃。
“不必客气。”
女帝眼中锐利,傲气稍减几分。
“镇关王姬赫原是先皇一奶同
胞,先皇未继位时,姬赫曾有心谋反,后先皇登基,派令常守边关,故而封号镇关王。”
“父皇在位十余载,群雄逐鹿,独据中原,势力不断扩大,远至高丽均纳入疆域版图。”
“只叹天不遂人愿,先皇众子相继陨落,直到驾崩之际,后宫都未再添男丁。”
“先帝顾虑,有准备拱手让江山,转位镇关王。”
“临终前慎重再三,念孤自小同男儿养,鲜少人知女身,便将皇位相传,反复叮嘱莫负大魏子民。”
“先皇离世后,镇关王与顾命大臣勾结,拉拢边疆暴徒,甚至对朕生疑,屡次暗中探查。”
“这次顾命大臣长女卫乐樊,必定是个傀儡皇后,以来监视寡人所用……”
皇帝珍重,件件解释。
家国政务,贺楠不敢贻误,听得认真。
“所以朕不可出任何纰漏,让他们抓住把柄。”
“混战最苦当属天下黎民百姓!”
姬昭女帝声声压抑。
“皇上实在不易,奴才甘心为您、为这天下出一份力!”
贺楠完全听不得这种为国牺牲,抛头颅,洒热血的光荣事迹。
看向女皇帝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之意。
“不愧是总管公公身前近人,果然聪颖。”
女帝浅浅夸赞。
贺楠积
极追问:
“奴才具体该如何行此事?”
落雨秋凉,对面女帝舒展愁容。
“不必过于担忧,你只需每夜代我共寝,不被发现方可。”
贺楠一时说不清此刻感受,点点头。
“好了,时候不早,你先随我前去参加对食典礼。”
女帝调转话题,不等贺楠反应,自顾自向外走远。
贺楠快步追上。
姬昭女帝应听到后方赶来声,意外停下等待。
贺楠还不熟悉宫中规矩,与女帝并排而立,相顾无言。
不知哪根筋搭错,为缓解尴尬冒语:
“哈哈,宫中最近多喜事,陛下与义父好事相连啊哈哈哈……”
间歇性精神失常,是现代人的通病。
看女帝犹疑的面庞,贺楠已用脚趾头为自己扣出一座座芭比城堡。
“任务成了,一切好谈。若是不成,卫乐樊将暴毙龙床,而你会明白‘失败’的下场!”
果然给人聊急眼了。
贺楠选择老实闭嘴。
“还有,朕刚斟酌。现以你义父宋总管今日喜,提拔你为御前公公,以后不必再和其他阉人同住。”
要不说七窍九曲玲珑心。
一国之主想坐稳,就需面面俱到。
贺楠毛躁性子,若一直睡大通铺,真不知哪天会暴露假公公的秘密……
至于打
着宋吉名义升官,一是为了不遭多余猜忌,二便是给宋吉绝对面子。
毕竟如果不是成心提拔贺楠,宋吉定当亲自请圣,绝不会让个毛头小子前来。
皇帝啊皇帝,八百个心眼子。
贺楠内心感叹,乖乖服从。
两人到时,仪式已快过半。
贺楠去了许久才归,刚到又接圣旨连升数级,抢尽风头,宋吉也未舍得训斥。
典礼顺利结束,贺楠与老太监道别,就搬去皇帝近宅服侍。
几日下来,平安无事。
但今天刚微亮,贺楠便受御史传唤,赶来行政大殿。
贺楠高站龙台,女帝身侧。
殿下独立三人。
两男一女,两老一少。
女人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
这就是遐迩闻名的镇关王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