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曾家?
扶仙仪的柳眉轻蹙,颇有些失望的看向了燕西寻,“九千岁不准备救外城的这些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当然不是。”燕西寻道,“这些,都是我大商的子民,我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他们受苦的!只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本公公能用金钱帮的了他们一个、两个、三个,却帮不了所有!他们想要过上好日子,还是要靠自己!”
“而在自食其力之前,他们最为需要的,是每人一件可以蔽体的衣服!”
“去曾家,是为了让曾宝元帮忙筹集足够的冬衣!”
原来如此。
扶仙仪眼底的失望之色渐渐消退,是她误会燕西寻了!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曾家的门外。
听闻燕西寻前来,曾宝元更是不敢有丝毫耽搁的前来迎接,“九千岁,你怎么来了?快,里边请。”
曾宝元将燕西寻邀进了会客厅内,并亲自给其倒了一杯热茶。
可燕西寻拿起了杯子,放在唇边,却久久的不饮,甚至还叹息了起来。
见此,曾宝元的眉头紧皱,询问道,“九千岁何故叹息?如此闷闷不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西寻放下了茶杯,道,“百姓每年缴纳税款,耕种田地,是我大商朝的衣食父母,可如今,他们却生活在炼狱之中,本公公如何不叹息?”
“只要一想到那些百姓连
一件可以蔽体的衣袍都没有,而我却在这里锦衣玉食,喝着上好的热茶,我就痛心不已!”
闻言,曾宝元知道,燕西寻已经去过了外城。
他的面色为难,道,“九千岁,我也同情外城的这些百姓,可罗刹国的敌寇时不时来侵扰,即便是在下给他们捐钱,他们也留不住啊……”
曾宝元误会了燕西寻是来募款的。
燕西寻道,“本公公并非是想要曾老爷你给他们捐款,而是想和曾老爷要些冬衣,起码,给这些百姓个体面。”
“冬衣?”曾宝元沉吟了片刻,后道,“外城的那些百姓足有三十万,按理说,九千岁承诺朝廷供应给我家的细盐再增加一倍,所赚的钱也足够给这些百姓买冬衣了,这笔钱,我可以出,但……”
“九千岁有没有想过,平阳城中压根就没有这么多的冬衣……”
看对方并非是一毛不拔的吝啬鬼,燕西寻满眼欣慰,“曾老爷,你与平阳城内其他的富商和权贵是不同的,你还有心!还知道兼济百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曾老爷的心性,绝非是常人可比!本公公佩服的很!”
“不过,既然曾老爷有这份心,就该付诸于行动!待此番救济外城的百姓一事完成后,本公公会向太后禀明你的功德,给予你曾家赏赐!”
“而至于冬衣之事,本公公有妙计…
…”说到此处,燕西寻压低了声音,对曾宝元道,“曾老爷,麻烦你让人给我收集大量的鸭绒、鹅绒!还有大量的普通布匹,剩下的就都交给我来做!”
“切记,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陈继忠知道。”
曾宝元能做到平阳城第一首富的位置,自然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且极其聪明的人,他当然知道燕西寻见识了外城百姓的疾苦后,已经和陈继忠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对于陈继忠的奢靡度日、为官不作为,他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昔日,无人能管陈继忠,就算是他心中再怎么不喜,也不敢表露出分毫。
而现在,九千岁都来了,且已经发现了在陈继忠的治理下,民生之困苦。
那九千岁代表朝廷,自然是要重新整治平阳城的,这么一来,极有可能,陈继忠的官位都会易主!
在朝廷和陈继忠之间,曾宝元很是痛快的选择了朝廷。
他道,“九千岁放心,我曾家是皇商,自然知道谁才是我曾家的主子,也知道我该效忠谁!此事,我是万万不会告诉陈大人的。”
得此承诺,燕西寻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那此事就拜托曾老爷了,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到最多的鸭绒和鹅绒。”
他想用这些鸭绒和鹅绒,制造出保暖的冬衣,就如同是后世的羽绒服一般。
棉花在这个时
代是奢侈品,可这些鸭绒和鸭绒可都是没有人要的。
若是遇到了那种大型的卖鸭肉和鹅肉的厂子,这些东西都是免费的,要多少有多少!
他要花最低的成本,让外城的这些百姓,穿上最为暖和的冬衣!
此事交代好,燕西寻带着扶仙仪和林一离开了曾家。
而曾宝元已经猜到了燕西寻想用这些东西做冬衣,他虽然是怀疑这东西真的能保暖吗?但还是照做。
毕竟,在乾坤域一事上,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位九千岁的料事如神!他相信,这一次,燕西寻也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曾宝元在平阳城内本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要什么东西,还不都是唾手可得?
他有几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是联合开大型的售卖鸭肉和鹅肉的厂子的。
当下,他就找到了几人,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几人一听,全都十分慷慨的将那些鸭毛、鹅毛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