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清风将菩提观内所有会观天象者,还有武功境界在八重天之上者全部带来。
共计二十人。
无穹道长对燕西寻道,“九千岁,这就是你要的所有人。”
燕西寻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后对林一交代,“让暗中随行的锦衣卫,将他们都抓去诏狱接受审问吧!”
“是。”林一领命,后打了个响指。
蹭蹭蹭。
刹那间,几十道黑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飞鱼服,绣春刀,他们正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而二十名道士在他们的押送下正穿越过信众排起的长队,向外而去。
信众们皆议论纷纷。
“诶,你们说,这事真的能是菩提观内的人所为吗?”
“这谁知道呢?反正除了天罚之外,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到底孰是孰非,还要等九千岁下定论……”
“那我等到底是参不参军啊?”
这最后的一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想着此事的最佳选择。
法台上,燕西寻看到了众人为难的模样,朗声道,“诸位,参军与否皆属自愿!且也不急于一时,本公公既然已经插手此事,想必,近来这菩提观内所发生种种之异象,到底是天罚,还是
人为,很快就会有定论!”
“诸位不妨等到结果出来,再行决定参军与否!”
这般说辞,半分都不强迫,足够的尊重百姓的意见,这也让百姓们对燕西寻更多了几分好感。
“好!我等就都等候九千岁的消息了!”
“若天罚是假,我定然第一个踊跃参军!”
“我也是!”百姓们纷纷道。
燕西寻对此,十分满意,现在,就差真相水落石出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无穹和清风两名道长,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无穹的眉头又是一蹙,“九千岁,你要的人,贫道都已经交给你了,你还有何指教?”
“都交给我了?”燕西寻的眉毛微微一扬,“怕不是吧?”
“依本公公所知,这位清风道长的武功也在八重天境界,无穹道长,你,为何不交出他?”
“还有,无穹道长,你身为菩提观的观主,总不会实力不及八重天吧?”
“你们二人,本公公要一并带走,严加审问!”话到此处,燕西寻的声音无比之凛然,仿若有着千钧不可撼动之力。
什么?
燕西寻想将他们二人一并抓走?
无穹和清风满脸的惊愕,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一刻,就连远处站在承德殿
楼上的战王也不禁蹙眉,“这燕西寻,好本事啊!竟然要把菩提观内的重要人物都带走审问,如此,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
墨清舒目露担忧,“那,王爷,这会影响到您的大计吗?”
战王深吸了口气,后信誓旦旦的道,“不会!这菩提观中的人,个个都是本王的心腹,守口如瓶!就算是上千种酷刑都在他们的身上过上一遍,他们也绝不会背叛本王!”
“所以,无论如何,燕西寻想要招兵买马,大力的发展大商的军事力量,都不可能!”
“他,永远都难以与本王匹敌!”
闻言,墨清舒适才松了口气,“如此就好。”
而此刻,燕西寻已经对无穹、清风二人道,“二位道长,你们是主动和本公公走呢?还是要本公公请你们呢?”
这个请字,燕西寻咬的格外用力。
二人的面色皆不好看,燕西寻代表的是朝廷,他们若是违抗其命,就是与朝廷为敌。
但若是跟其走了,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
孰是孰非,实难抉择。
见二人皆一脸为难之态,燕西寻轻笑道,“既然二位道长都这般难以抉择,那就由本公公替你们选择吧!”
“林一,你亲自率人,押
送二位道长入诏狱!”
“是。”林一领命,后对身后的两名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两名锦衣卫登时上前,押住了无穹和清风二人。
这还是德高望重的他们,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
且,还是当着数万信众的面!
顷刻间,他们的心中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屈辱。
而这股屈辱,最终都会化作对燕西寻的怨恨。
他们虽表面不动声色,可内心早已愤恨到了极致,并暗暗发誓:等燕西寻落入他们之手的那一日,他们绝对要将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想象,他们此刻只能任由锦衣卫押着,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再多的不甘和愤恨,都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待无穹和清风都被押下去后,燕西寻再次望向了数万百姓,“诸位,菩提观内所有有嫌疑之人皆被擒住,锦衣卫和朝廷一定会秉公办案,给诸位一个真相!”
“还请诸位耐心等待!”
说罢,他便抬脚离去。
夜浓如墨,承德殿内,战王和墨清舒久久的立于高处,望着燕西寻押人离开。
良久,战王才收回了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