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与清风道长进行了一个短暂的目光交流,而后便向着法台走去。
他仔细的检查起了地上的碎片,果然,在其中发现了竹子的碎片!
在大商,竹子是制作爆竹的最好原料,而爆竹在燃烧时则会发出巨大的爆裂声。
方才法台炸裂的巨响,就是由此发出!
法台的炸裂,也亦是由此所致!
燕西寻拿起了爆竹的碎片,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清风道长,“道长,此物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刷!
他的话声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他手中之物看了过去。
“这不是爆竹的碎片吗?”
“法台上怎么会有此物……”
“莫非,方才的法台炸裂,是被爆竹炸的?”
刹那间,众人皆质疑的看向了清风道长。
上万道目光,看得清风道长头皮发麻。
他再不复昔日之神勇,吞吞吐吐的道,“这、这爆竹是从哪里来的……本道不知道……”
燕西寻单侧的眉毛微微扬起,“好,清风道长,此事,你可以说不知道,那法器的断裂呢?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言语间,燕西寻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断裂的铜钱剑,“这串联铜钱剑的绳索
断裂处可是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被人蓄意割出来的,清风道长,对此,你可还有解释?”
“若无,本公子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煽动人心、妖言惑众?”
“我是否该抓你去见官呢?!”
一声凛然的质问,吓得清风道长汗毛倒竖,后脊背发凉。
此举严重的影响到了朝廷征兵,若是他被定上了妖言惑众的罪名,那便是万劫不复!
他绝不能认罪!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一名小道的身上,想找替罪羊。
他怒喝道,“玄机,这法台及法器都是你准备的,你告诉本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道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低垂着头,“清风道长,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清风道长冷哼一声,一把握住了小道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东西只经过了你的手,你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搪塞过去?”
“再不招供,本道就要将你交给无穹道长,让他对你执行观法了!”
一听到观法二字,小道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无比之惨白,他宁愿是死,也绝不愿意遭受观法。
而清风道长贴在他的
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替我招供,不然,我保证你生不如死,家人受牵!”
小道彻底的放弃了挣扎,他知道,事情败露,必须有一个替罪羊来担下责任。
此刻,他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了!
身为菩提观的人,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深吸了口气,沉痛的敛上了双目,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清风道长这才松开了他的脖子,将他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冷声质问,“说!你为何要这般做?”
小道苦笑了良久,才终于想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清风道长,我为何要这么做,难道你的心中一点都不清楚吗?在我初入观中时,就一直视你为标榜,想成为你的弟子,为此,我不惜付出千百般的辛劳努力,可你始终都不肯看我一眼……”
“既然,不能成为你的弟子,那我就让你也名声扫地!”
“于是,我准备了爆竹和提前隔断的法器,为的就是在今夜,让你在万众面前出丑!”
“谁料,我做的这一切竟然被人发现了……”此刻的小道已经是满眼热泪,只不过这泪水他是为自己而流。
“我
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清风道长看着其癫狂的模样,却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总算是能洗清嫌疑了。
但,他表面依旧佯装恼怒,怒斥道,“岂有此理?!本道是在为大商、为百姓祈福,你怎可如此?”
“故意破坏为国祈福者,断不能留了!而此事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亲手做个了断,送你归西!”
说罢,清风道长手中的拂尘已经缠住了那小道的脖子。
噗嗤!
顷刻间,小道的双目瞪大,满面痛苦,呕出一口鲜血,身亡。
百姓对此并未有分毫的异议,在这个时代,为国、为民祈福乃是大事,不容有误。
若有人敢在这上面做手脚,毁坏国运和民运,那即便是千刀万剐,也绝不为过!
清风道长的手段,已经算是轻的了!
见自己的危机化解了,清风道长对万民道,“诸位,本道为方才之事给诸位道歉!都是本道治下不严,才让手下之人心生歹念!还请诸位原谅!”
他说着,深深的向着万民鞠了一躬。
万民受宠若惊。
这清风道长虽然年纪尚轻,可道术却是高明的很,昔日里,他们想见其
,都得排队,提前数月预约。
而今,清风道长竟然向他们鞠躬、赔礼道歉?
这简直就不可思议!
此事,即便是今后拿了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