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对这声音十分之熟悉,即便是不回眸也知道来人是燕西寻。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杀道中慎二人的举动,反而是加快了剑的速度!
燕西寻的眉头一皱,看来这战王是铁了心的要杀道中慎二人啊!
他忙对扶仙仪道,“阻止他!”
扶仙仪美眸中闪过一抹寒意,一记飞镖从袖口、射出。
铮!
寒光一过,战王的剑竟硬生生的被打落在地,他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报仇之举被燕西寻打断,战王额头青筋暴起,头发根根倒竖,宛如一只暴怒的狮子。
他回眸,死死的盯着燕西寻,近乎是嘶吼咆哮道,“燕西寻,你做什么?!”
“你别以为你于昨夜救了本王一命,你就可以干涉本王的行为?!”
言语间,他已经气冲冲的走到了燕西寻身前,一把揪住了燕西寻的衣襟。
本来,扶仙仪是想要阻止的,可燕西寻却对其施了个眼色,任由战王逼视着自己。
哪怕是面对战王的暴怒,燕西寻依旧从容不迫。
他缓缓开口,“战王,我并非是想干涉你所为,只不过是不想你铸成大错、放走了真正的幕后主使!”
“哼!”战王眼底的火光几乎都要迸射而出了,“燕西寻,在你的眼里,本王就这么愚蠢吗
?”
“本王今日之所以找上驿站来兴师问罪,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昨夜的那场杀局,就是他扶桑和高丽联合布下的!”
“哦?”燕西寻的眉毛微微一扬,好奇道,“战王,不知道我可否见识见识你找到的证据?”
战王无畏的道,“带人证!”
“是!”他身后的两名士兵当即就将那名铁匠推了出来。
铁匠看到道中慎和徐淮秀二人后,道,“就是他们!前几日,是他们拿着一张铸刀的图纸,去我的铁器铺,要我打造出来一模一样之兵器的……”
“我告诉他们,他们给我的时间太短,无法全部还原,他们也说没关系,只要此刀伤人的刀口,和他们图上的刀伤人之刀口一致就可以……”
此人说罢,战王冲着燕西寻冷声道,“九千岁,你都听到了吧?”
“昨夜,想杀本王的那个歹人手中所持的正是这图纸上的刀,此刀伤人之刀口和锦衣卫的绣春刀一致!这该死的扶桑和高丽人是想杀了本王,再将脏水泼到你的头上!”
“现在,你还想阻拦本王杀他们吗?”
虽然已经有了人证,可是燕西寻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且,道中慎和徐淮秀对那铁匠一脸陌生的模样,并不像是装的。
燕西寻深深的看
了那铁匠一眼,“你确定没有说谎?”
那铁匠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燕西寻的目光刺穿了,他不敢对上燕西寻的眼睛,只能跪在地上,用力的叩头,“九千岁,草民断然不敢欺骗您和战王,草民所言,字字句句皆属事实!”
“求您明鉴!”
铁匠的头磕的咚咚作响,甚至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见此,燕西寻也不好再为难一个百姓。
战王再次抡起了剑,向着道中慎和徐淮秀二人走去。
二人满眼惊恐,连连求饶,“战王饶命!九千岁救救我等……我等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铁匠……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啊……”
燕西寻再次拦在了战王的身前,“战王,我总觉得此事还有蹊跷,我诏狱已经擒住了参与昨夜之杀局的士兵,不如,你将此事交给我锦衣卫去调查?”
“交给你?”战王满眼质疑的看着燕西寻,冷笑道,“呵呵,燕西寻,你不要再惺惺作态了,这天下间,谁不知道你我之间水火不容?即便是你昨夜救本王,也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往你的身上泼脏水的自保之举罢了!”
“你看到本王损兵折将,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真的帮本王抓到幕后黑手?”
“此事,本王偏偏要自己
解决!”
燕西寻眉头更紧了几分,“可战王你难道就不怕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你杀了道中慎、徐淮秀二人,就会掩盖了事实的真相吗?”
战王冷哼,“人证已有,现在所差的不过就是物证!本王只要在道中慎和徐淮秀所居的驿站中找到那把刀,就能证明此事是他二人所为!”
“本来,本王是不想浪费时间,多此一举的!可九千岁这么不相信本王,本王就让手下的人,搜给你看!”
“待会儿,若是那刀被搜了出来,九千岁可就不能再阻拦本王杀这二人了!”
说罢,他也没有再问燕西寻的意见,就让手下之人前去搜查。
他坚信,那把刀那般重要,道中慎和徐淮秀二人定然不敢乱丢,以防节外生枝!
所以,那刀此刻一定还在二人的驿站中!
大批的战王亲卫涌入了道中慎二人所居的驿站中,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搜查起来。
终于,他们在道中慎的床榻下发现了那把刀!
一名士兵拿着刀回禀战王和燕西寻, “王爷,九千岁,属下确实是在道中慎房间的床榻下搜到了此刀!”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