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燕公公,流民这么多,我的将军府怕是容纳不了啊……”陈彪吞吐了好久,才找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
燕西寻眼底一片玩味,“小王爷,你购买的那块空地多大?”
陈天佑会意道,“和将军府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吧。”
“……”陈彪顿时语塞,他怀疑燕西寻和陈天佑根本就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那些流民也皆是议论纷纷。
“将军府和那块空地的面积相差不大,那我们当然是选择去将军府安身立命了!”
“对,陈将军那般忧国忧民,还因为我等险些和小王爷发生了冲突,在他的照顾下,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好的!”
“去将军府!去将军府!”
上万流民振臂高呼,声音响彻天地。
燕西寻瞥了眼陈彪,“陈将军,你都看到了,你此刻是万民归心啊!”
“接下来,这些流民就交由你治理了,十五日内,他们只能留在将军府,穿过的衣服、用的碗筷皆不得外传,衣食住行,通通由你负责!”
“若是出现一点疏漏,以至于引起大商京城第二次的流感、疫病,我和太后唯你是问!”
“你也势必会成为臭名昭著的罪人,为后人谩骂!”
“所以,陈将军行事可一定要慎之又慎啊…
…”
说到此处,燕西寻轻轻的拍了拍其的肩膀。
看似鼓励的动作,可目光中的戏谑却丝毫不掩。
陈彪几欲抓狂。
他本来是想让这些难民记恨燕西寻的,却没有想到把自己卷进了漩涡里……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若是拒绝了这些流民的请求,那他方才所说的一切就都是假仁假义!
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燕公公请放心,下官一定会竭尽所能的照顾好这些流民的!”
“嗯。”燕西寻微微颔首,接着让流民在此稍后。
他早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简易的口罩,发放给了每一个人。
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在入京的路途上传播疫病。
至于到了陈彪的府邸,他们还愿不愿意佩戴口罩,那就与他无关了!
在燕西寻的吩咐下,众人皆是将口罩带上,随着陈彪入京。
燕西寻又让锦衣卫在他们走过的路上洒了许多煮过的醋,以作消毒。
做完这一切,他才算稍作安心。
陈天佑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公公,这样真的能够有效的预防疫病传播吗?”
燕西寻道,“当然,欧阳剑和我们一样,不会希望京城中出现疫病,所以,在他的吩咐下,陈彪会治理好这些流民的!”
“我们就等着,卞城王的
大军到来,一决高下吧!”
他负手而立,气势决然。
刹那间,一派天地独我的气势。
……
两日后。
清晨。
乌云密布,日光凄清,长风彻骨。
燕西寻的手掌攥着一本密函,面色凝重。
上边写着:卞城王的兵马已经攻到了玉门关!
从卞城到玉门关,至少需要十日时间,可从得到卞城王谋反的消息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五日,算上传信的时间,最多七日。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除非,他们日夜兼程!
且,从卞城到玉门关还有十城,这位十城的守将呢?难道都大开门洞,放其进入了吗?
念及至此,燕西寻的眼底满是肃杀。
林一忧心道,“公公,小军机那边的锁子甲还没有制作完成,这下怎么办……”
燕西寻抿唇,“去,把萧拓萧将军叫来。”
半响后。
萧拓出现在了千岁殿,他已经身着盔甲,手持长剑,时时刻刻准备着出征!
“燕公公,卞城王的兵马已经到达了玉门关,依玉门关的守卫资质,根本就不是卞城铁骑的对手!我必须马上前去!”
“你若有事,还请速速交代!”
燕西寻给他倒了一杯茶,不疾不徐的道,“将军勿急。”
“卞城王的兵马都已经打到我们面前了
,怎能不急?”萧拓完全没有心情喝茶。
燕西寻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要面对的,不止是卞城王的铁骑,还有京中的叛贼!”
“你若是冲动行事的话,极有可能会中了敌人的诡计!”
萧拓猛然间一怔,“怎么京中还有叛贼?我却半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过?”
燕西寻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再次将茶递至他面前,“萧将军请坐。”
萧拓只能坐下,愤懑的饮了一口茶。
但听燕西寻说道,“卞城距离玉门关的路程甚远,再加之沿途十城的守将,卞城王本该到达玉门关的时间是十日,这还没有算上沿途十城抵抗的时间。”
“可现在,不过短短几日,卞城王的兵马已至!”
“萧将军,你难道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萧拓被这么一问,眉头紧皱,若非是燕西寻提及的话,他还真要忽略了此事!
“莫非是那十城的守将放卞城王的兵马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