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
永宁郡主特意在此设宴。
燕西寻望着一大桌子的美食佳肴,总觉得永宁不怀好意,“郡主,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
永宁讪笑了几声,“还能是什么事啊?还不是那个陈天佑,婚约都没有定下来,还成天像个狗皮膏药一般跟在我身后,我看到他都烦!”
“那郡主是想?”燕西寻试探道。
永宁压低了声音,“我想请燕公公帮我好好的教训他,要他不要再来烦我了!”
“可人家是世子,本公公也没有办法啊!”燕西寻双手一摊,做出了无奈的样子。
永宁柳眉紧皱,“我不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本郡主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纠缠吗?”
“忍心!”燕西寻淡淡的道。
“你……你真是一点的同情心都没有!”永宁气鼓鼓的嘟起了嘴。
“不是本公公没有同情心,而是,眼下我事务繁忙,没事情理会这些闲事!”燕西寻解释道。
永宁冷哼一声,“你说,你要办什么事?看看本郡主能不能帮上忙!”
燕西寻的眼底绽出了一抹亮光,是啊,永宁郡主在灵山城的时间可比自己要多,若是能过通过她找到耐旱粮食作物的种子,那灵山城粮
食短缺的问题或许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本公公再找几种植物……”燕西寻当即就和永宁描述了土豆、玉米和番薯的特征。
永宁唇角勾起,“这个简单,都包在本郡主身上了!你什么时候帮我教训陈天佑啊?”
燕西寻轻声道,“本公公离开阳城之日,就是陈天佑回京之时,若是郡主想要他永远都不来烦你,就尽量帮助我!”
什么?燕西寻的意思是要顺其自然,不帮自己了?
永宁瞬间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你、你言而无信!”
“稍安勿躁。”燕西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郡主,你信不信,一会儿陈世子就会找上来?”
“不信!”永宁用力的摇头,她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刻意的避开陈天佑。
然,她的话声刚刚落下,陈天佑便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郡主,燕公公,真巧啊,没想到你们也在酒楼。”
永宁美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你、你是怎么找来的?”
“在下就住在春风楼。”陈天佑故作斯文的道。
永宁看了看燕西寻,看这家伙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应当是一早就知道此事!
可恶!
“郡主,燕公公,若是不在意的话,在下可就坐下,与你们一同用宴了
?”陈天佑说着就坐了下来。
呸!
真是不要脸!
永宁心中暗骂,她故意往燕西寻的身边凑了凑,拉开了和陈天佑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看到陈天佑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厌恶对方!
“谁告诉你本郡主不介意的?”永宁冰冷的看向了陈天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借助我爹的势力!我告诉你,不可能!绝不可能!本郡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你的!”
陈天佑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故作伤心,“郡主,你这么说的话可是冤枉我了……”
“本世子对你一片情深义重,怎么会是因为永宁王的势力呢?更何况,我愿意证明给郡主看,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他异常笃定。
燕西寻一个白眼甩了过去,“陈世子,你没看到人家郡主已经很厌恶你了吗?还这么死缠烂打的,有意思吗?”
陈天佑无耻一笑,“你个死阉人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郡主不过是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我早已经芳心暗许!”
呕——
永宁差一点就把刚才吃进去的食物都吐出来。
她今日真的是开了眼了,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是恐怖如
斯……
燕西寻眸子一沉,面色也瞬间就阴沉下来,竟然敢骂他死阉人?
再结合到之前的刺杀和酒中投毒,燕西寻心中的怒火瞬间就开始不停的翻滚、膨胀,似乎要把胸口都烧炸一般。
“你就是传说中的普信男吧?!”他冷声道。
普信男?
陈天佑蹙眉,那是什么东西?
燕西寻轻蔑的看着他,“哦,本公公差点忘记了,你这个傻子,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普信男的意思就是又普通、又自信,又令人生厌!”
“你——你竟敢说本世子普通?”陈天佑颇为不爽!
拜托,他可是永寿王之子,还是世子,京城中的人都叫他小王爷的好吗?
一个死太监凭什么说自己普通?
他当下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向着燕西寻袭来。
然,项觅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头。
燕西寻挑衅的看着他,“世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酒厂的事情,本公公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陈天佑有些心虚的道。
“当然有关系了,据本公公推断,安家的管家是断然不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