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陈天佑悠哉悠哉地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立着一婢女,轻轻的为他扇着风。
他双目微眯,十分享受。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我家世子今日不会客,您还是请回吧!”护卫冷声说道。
燕西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滚开!”
“你……”护卫跟在陈天佑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他心头瞬间就穿起了万丈怒火,“你再说一遍!”
“本公公说要你滚开!”燕西寻声音清冷。
“我说过,世子今日不会客,若公公非要硬闯,那我等也就只能与你为敌!”护卫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铮!
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燕西寻对项觅使了个眼色,“不必手下留情。”
昨夜刺杀、酒中下药,也是时候该报仇了!
“是!”项觅出手十分迅捷,徒手便夺走了护卫的剑。
护卫眉头紧皱,燕西寻的身边竟有如此高手!
怪不得昨夜派去的那些人会……
他眸子一沉,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眼看自己的人不是对手,护卫服软,“燕公公,方才都是世子之命,末将不得不遵从,但若是你非要见
世子,还请容末将前去通报。”
燕西寻目光轻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你家世子是个死人,此刻也被吵醒了!”
“……”护卫紧咬牙关,他竟然羞辱自家世子!
若非是打不过,定然好好教训这厮。
与此同时,房门被砰的一下打开,一名婢女向着燕西寻走来,盈盈一拜,“世子说,请燕公公进去。”
“早这样,手下的人又何苦挨打?!”燕西寻呢喃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说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陈天佑的房间。
身后,护卫双拳紧攥,发出咯咯声。
这个死太监还真是目中无人!
燕西寻走进来时,陈天佑正倒了两杯酒,“公公怎么有空来找我?”
说着,将其中一杯酒推向了燕西寻。
燕西寻拿起,一饮而尽,“自然是为了昨夜刺客,还有酒中下毒一事!”
他目光倏地的化作利刃般尖锐,冰冷的刺向陈天佑,“世子可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天佑唇角噙起,“公公遇刺,看来是得罪的人太多了呀……本世子还真不知道!否则一定得鼓掌!”
燕西寻冷哼,也不再客气,“若要本公公拿到证
据,便先斩后奏!今日,我来,是提醒你,注意你的狗头!”
“你……”陈天佑咬牙欲裂,旋即又哈哈大笑,“只可惜,燕公公这辈子都找不到证据!”
这是承认了?
燕西寻眸子一凛,“那我们便走着瞧!”
说罢,他转身离去。
陈天佑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来人!”他一声低吼。
护卫慌忙走了进来,“世子,出什么事了?”
“昨夜刺杀可曾留下线索?”陈天佑神色肃穆。
护卫皱眉,“一切都按照世子的吩咐进行的,就算留下线索……也只有那些武器!”
陈天佑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又端起酒杯痛饮了几口,“那就好!就让燕西寻和其他的势力纠缠吧!”
“世子英明!”
陈天佑冷哼,若不是燕西寻,他此刻早已抱得美人归!
这笔仇,他会一直铭记于心!
不死不休!
……
离了酒楼,燕西寻便收到消息。
“公公,酒厂内只发现了一片碎布,应该是下毒者不小心将衣服挂在了锐物上。”
燕西寻接过那片碎布,料子还算上等!
看来这下毒之人的身份也并非普通人……
莫非……
燕西
寻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林一,你立刻让人去查这衣料是哪家布桩的!并问清楚,这样的布,都有何人买过!”
“是!”
燕西寻唇角扬起,等答案出来,他基本上就能锁定下毒之人了。
“公公,昨夜刺杀的那批刺客,我已经让人去检查过了,他们使用的武器是匈奴那边特制的。”项觅递上一把弯刀,还有几个箭头。
匈奴?
燕西寻眉宇间透出几分狐疑,宇文庆已经成功抵达匈奴,他在大商所遭遇的危险,势必也都告诉了匈奴单于。
自己和匈奴才当是同盟!
匈奴的人为何会刺杀自己?
还是说,背后主导这一切的人,就是想要引起他和匈奴的争纷?
他紧攥着手中的箭头,“项觅,大商可有人从匈奴购置武器?”
项觅摇头,“公公,我大商的武器要比匈奴精密许多,断不会有人特意从外购买!况且,大商律法严令禁止走私兵器!”
那这些武器是如何进来的呢?
燕西寻眸子危险的眯起,眼底闪烁着无尽的寒光。
看来,等他回朝后,得好好查一查武器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