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憧憧,一轮镰刀似的弯月挂在了枝头,散发着皎洁的清辉。
一道黑影穿梭在夜幕中,落在了驿站之外的树上。
从这里,正好看清楚窗内的景象!
幽若站在地上,燕西寻躺在床上!
黑影的眸子一凛,陡然间从袖中发射出了数支飞刀!
嗖嗖嗖——
飞刀破空而出,直刺燕西寻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驿站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项觅一个闪身,便握住了数把飞刀!
鲜血自她的手心中流淌下,在烛光下显得异常的狰狞!
燕西寻也瞬间起了身,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在驿站尚且会遭人暗算!
这刺客莫不是要翻天?
若非是项觅,他现在早就死了!
幽若满脸的惶恐和害怕,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公公,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求公公明鉴!”
燕西寻连一个目光都不给她,而是看向了项觅,“可能看到刺客的藏身之处?”
项觅点头,“我判断是在树上!”
她说着,手指中捻着一颗自制的尖锐石子,向着那茂盛的树上射去!
砰!
一声巨响后,一道黑影从树上掉下!
“项觅,去,抓活的!”燕西寻冷声道。
既然对方都已经主动
出击了,他也想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
“是!”项觅身形一闪!
然,那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陡然间消失在夜幕中。
半个时辰后,项觅归来。
“怎么样?”燕西寻问。
项觅轻轻的摇头,“没抓到,不过我亲眼看到那刺客进入了王大人的府邸!”
什么?
又是这个王贺州?
他究竟想干什么?
燕西寻紧咬着牙关,眼底迸射出两道寒芒,旋即便道,“率领八百锦衣卫,包围王贺州的府邸!本公公要抓到刺客!”
“是!”
一队人马向着王贺州的府邸而去。
幽若跪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妹妹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王贺州府邸。
女人刚刚回府,换下了身上的夜行衣,她白白的腰间有一个凹进去的尖锐的坑!
周边还渗出了丝丝鲜血,疼痛难忍……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紧接着咬牙道,“想不到燕西寻的身边竟然有武功这般高强之人!不过其内力也不是完全不能挡,只可惜还有三千的锦衣卫,令人忌惮……”
她迅速的换上了端庄大方的衣服,厌恶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贺州!
在她的眼里,王贺州就是一个连猪都不如的男人!
若非是为
了配合少将军,她连多看对方一眼都不屑!
就在此时,燕西寻已经率领八百锦衣卫包围了王贺州的府邸!
一丫鬟慌慌张张的来报,“夫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女人打开了门,淡淡的扫了一眼丫鬟,“出什么事情了?如此惊慌?”
“有,有人带着锦衣卫包围了府邸……”丫鬟上气不接下气。
女人柳眉轻蹙,莫非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泄露了?
她美眸中闪过了一抹计较,旋即道,“老爷都休息了,这样吧,你让人在外稍等,我这就去叫老爷起床!”
“是!”
女人关上了门,轻轻的拍了拍王贺州,“老爷,老爷,你醒醒,燕西寻带着人上门了,还包围了我们府邸……”
王贺州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他倏地坐了起来,脸颊上还有一抹红晕,显然还未能从自己的遐想中走出来!
“怎么回事?”他生硬嘶哑的问道。
女人幽幽的叹了口气,“这谁能知道呢?也许是老爷今日的布局没有能为难到燕西寻,他故意来寻仇?”
“岂有此理!”王贺州一拳就砸在了床榻上,“师爷已经为了这件事情丧命!他燕西寻还想如何?更何况,本官雇佣的那些
人也通通都被他打了一顿!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走!随本官去会一会他!”王贺州一脸的怒意。
女人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的神色,“老爷,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我一介妇人去,怕是不太好吧?不如还是您去招待这位燕公公?”
王贺州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脸颊,“也好!那夫人你就好好的歇着,本官一会儿回来了再疼你!”
女人微微颔首,“嗯……”
王贺州走到了大厅中,他看到来势汹汹的锦衣卫,目露不喜!
虽他燕西寻是太后面前的红人,但他王贺州也是一地的刺史,对方凭什么这般嚣张?
“燕公公,深更半夜的,你来我刺史府作甚?”他一脸不悦的问。
燕西寻冷哼一声,尖锐的眸子刺向了王贺州,“王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不知道啊,还是演技好!方才驿站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王贺州眉头一皱,“驿站?你说的莫非是幽若的事情?”
“本官想着燕公公离开皇宫,身边也没有带一个知冷知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