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眼睛看向了商仲舒。
“这是真的吗?”
“大长公主想做什么?”
商仲舒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母后,儿臣对朝凤寺地宫和军械之事并不知情,寺庙建立的初衷是为了收留无家可归之人,且都是清远一手操办!”
“请母后恕罪!”
她用力的叩首。
萧太后柳眉一挑,拿起茶杯就向着她砸了过来,“你要哀家怎么信你?”
砰!
那茶杯狠狠的砸在商仲舒的额心,鲜血四溢。
她冷艳的脸庞瞬间便被鲜血遮盖,有几分狰狞。
“母后,儿臣是清白的!”她钪锵有力的道。
燕西寻淡淡的瞥着她,“大长公主的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臣已经将朝凤寺涉案人等通通押入诏狱,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在这之前,臣希望太后能够将大长公主留在宫中,严加管控!”
萧太后微微颔首,“嗯!传哀家的旨意,将商仲舒留在广华殿,没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是!”当即就有锦衣卫将商仲舒架了起来。
商仲舒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儿臣领旨!”
欧阳剑的眸子低垂,心中宛若刀割。
这次,
他损失巨大啊!
看来,得快些想办法除去燕西寻了!
欧阳剑的眸子微眯,眼底一片寒光。
“太后,科考一事,您可有定论了?大商上万的学子可都等着呢!”他上前一步。
萧太后柳眉轻蹙,“哀家不是说了,此事全都交给燕西寻处理了吗?”
“这……”欧阳剑老脸一沉,“兹事体大,已经引起万千学子的不满,太后若还是放任燕西寻,恐怕今年的科考就要荒废了啊!”
“老臣希望,太后能够重视此事!”
燕西寻目光一骤,“太师怎么就认定了本公公处理不好此事?”
欧阳剑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燕公公被考生打出贡院之事,这天下间还有谁人不知?你能督办好科考,恐怕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既然太师这么笃定,可愿意和本公公打个赌?”燕西寻眉毛一扬,十分挑衅的看着欧阳剑。
欧阳剑冷哼一声,“你想打什么赌?”
“就赌本公公是否能顺利的举办科考!”燕西寻朗声道。
此话一出,朝中近乎一多半的官员皆面露嘲讽。
开什么玩笑?
燕西寻一个宦官深切的受到了万千学子的鄙夷和仇视,连贡院都
进不了,又如何督办科举?
真是痴人说梦!
“哈哈——”欧阳剑更是大笑出声,“燕公公还真是异想天开!本太师就与你赌一赌!说吧,若你输了,又该当如何?”
“若我输了,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燕西寻目光炯炯的道。
朝臣议论纷纷。
“燕西寻这不是在找死吗?”
“对啊!这明明就是一场必输的赌约!”
苏鹏一脸忧色,“燕公公,可切勿冲动啊!科考一事,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的。”
魏庆明也劝道,“是啊,不如还是换个赌约?”
燕西寻却巍然屹立,一脸胜券在握,“不!本公公心意已决!就以七日为期!”
“好!”欧阳剑一口应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燕西寻死了!
“太师别答应的这么痛快啊!”燕西寻轻笑一声,“不能光本公公立下赌注吧?你也得付出点什么!”
“你想怎么样?”欧阳剑问。
燕西寻道,“简单!若太师输了,我要太师摘下头上的乌纱帽,告老还乡!”
空气陡然间凝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师可是三朝元老,就连当今太后也不敢要求其告老还乡,燕西寻真是好大的胆
子!
谁知,欧阳剑不屑一顾,他嗤笑一声,“好啊!那老夫就拭目以待!等着你来取走我头上的乌纱帽!”
“太师可别反悔啊!”燕西寻笑道。
欧阳剑眸色一沉,“燕公公还是担心自己吧!”
二人四目相对间,一阵电光火石。
退朝后,萧太后幽怨的瞥了一眼燕西寻,“你当真有把握督办好科考一事?”
“太后是在关心臣?”燕西寻问道。
萧太后轻哼一声,“哀家是怕,你这头颅真的被割了下来!”
“原来太后是舍不得这张脸啊……”燕西寻幽幽的叹了口气,“亏臣还感动呢!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没有心!”
萧太后哪里有时间和他开玩笑?
当即道,“别贫嘴了!快和哀家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燕西寻缓缓开口,“臣已经让林一去安排一切了,重新将贡院装修了一遍,并给考生提供笔墨纸砚,以防作弊!”
“至于考生因为监考官不参加考试……就是在质疑太后您的决策!臣决定科考继续,只不过要分为三场……”
“三场科考过后,未参加的考生,今年就没机会了!来年依旧是同样的规则!”
他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