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燕西寻穿戴整齐,从坤宁宫走了出来,他直奔诏狱。
刚踏进诏狱,便听到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啊——”那人扯着嗓子大喊,喉咙都要喊破了。
燕西寻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前朝余孽罪该万死!
他踏进了牢房,只见那男人浑身是血,却仍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肯屈服。
“公公,诏狱的上百种酷刑都用上了,可他仍然不肯说……”项觅说道。
燕西寻贴到了男人身侧,“你确定不说吗?本公公有千万种手段,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那男人狠狠的唾了一口。
若非是燕西寻躲得及时,这一口血就要吐在他的脸上了。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铮!
燕西寻一把抽出了项觅腰间的剑,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剑光一过,男人便感觉自己的双腿间,传来一阵冰冷尖锐的触感!
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恐慌,“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燕西寻眉头一挑,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你说我想干什么?杀了你本公公都怕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干脆让你入宫,做个奴才!”
宫中的奴才,那可是只有太监了啊……
男人倏地浑身冒出了冷汗,嘴
唇吓得发白,“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说!究竟是谁派你刺杀宇文庆的?”燕西寻手上用了几分力气。
尖锐的刀已经刺进了男人的大腿!
之前的酷刑都没让他如此害怕,现在,他浑身都在颤抖,“我说!我说!”
燕西寻冷哼一声,“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吗?省得受这么多皮肉之苦!本公公警告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我手中的剑可不留情!”
“是是是!”男人连连称是,“是少将军派我来的!”
“哪一位少将军?”燕西寻尖锐的目光盯着他,几欲将其刺穿。
“前朝王将军的后代,王连山!我等都是前朝麾下,是他让我们去刺杀宇文庆的!”男人声音嘶哑。
燕西寻挑眉,“他为什么要杀宇文庆?”
“我不知道……”
“那你们有多少人?王连山又藏在何处?”燕西寻质问。
男人几乎吓尿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少将军只有用得上我们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且我们这一小部分人也只是边缘化的,真正的核心地带并不是我们能接触的……”
做事倒是够严谨!燕西寻不由得想到。
“那你还知道什么?”他的剑已经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若是你不能提供有用的消息,也就
留着没用!”
男人一咬牙,“我只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分布在不同地带!京城中也有!”
“本公公要听具体的!”燕西寻冷声道。
“流星馆!流星馆的馆主是少将军的麾下!”他连忙道。
“你确定?”燕西寻逼视着他。
男人用力的点头,“我确定!少将军曾经让我们送过一批东西去流星馆!”
燕西寻将剑递给了项觅,离开了诏狱。
项觅慌忙跟了上去,“公公去哪?”
燕西寻并未直接回答,“你对流星馆有多少了解?”
项觅摇头,“从未听说过。”
“立刻让锦衣卫去查,两个时辰内,本公公要关于流星馆的全部资料!”
“是!”
苍穹漆黑,项觅一身白衣在夜里十分亮眼。
她已经得到最新的消息,便走进了千岁殿,“公公,流星馆不过是京城中的一个小门派,此门派经常行好事,接济百姓,惩善除恶。”
和前朝余孽有关,还经常行好事?
呵!
无非是在笼络人心!
“本公公要去会一会流星馆馆主,可有办法?”他问。
“这……”项觅皱眉,“听说明日,流星馆会举行一年一度的选拔大会,挑选出可用的人才,或许可以一试!”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燕西寻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告诉林一,贡院那边通通按本公公的要求去布置,至于那些考生暂时不想参加科考,就先晾他们一阵,本公公现在要先去查前朝余孽之事!”
“是。”
……
晨光初绽。
燕西寻已经换了一身普通的布衣,乘坐着马车来到了流星馆。
擂台的高座之上坐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眉眼如画,身上穿着一件极其干练玄色的衣服,眼睛淡淡地瞥着擂台。
她表情无太大的波动,眼底甚至有掩不住的失望。
这就是流星馆的馆主吗?
燕西寻心中疑惑。
只见那女子站了起来,“各位,我是流星馆馆主的婢女牡丹,今日以诗会友,流星馆诚邀天下文人加入!”
“比试的前百名可加入流星馆,成为普通教众,前三名可成为执掌一方的管事!”
“拔得头筹者,可见到馆主,并受其提拔和重用!”
以诗会友?燕西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