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土志目光一沉,“你这是在咆哮朝堂!”
顾寒烟眼底无丝毫的畏惧,现在,她是整个顾家的希望,如果她退缩了,那顾家势必被压倒。
“小女只是希望大人能够公平处理此案!”
“你……”何土志一咬牙,“去,将人把王公子请来!”
半个时辰后,王一鸣一脸阴兀的到了公堂,他看到是顾寒烟和燕西寻时,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该不会是这个贱人状告他吧?
哼!
京兆尹都已经被他收买了,区区一个顾家,能拿他怎样?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京兆尹怎么深夜叫本公子前来?”
何土志赔笑道,“王公子,本官也不想深夜打扰你,不过,现在有人状告你,说顾家的仓库被烧,是公子所为。”
“呵呵。”王一鸣冷笑连连,“大人这是在开玩笑?本公子哪有时间去干这种事?随随便便一个下人诬陷,难道大人就要信?”
“如此一来,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信口开河,污蔑他人?”
“这……王公子所言有理啊!”何土志奉承。
王一鸣十分得意的走到了燕西寻面前,低声道,“你今日加诸于本公子身上的奇耻大辱,本公子会半分不落的还给你!告诉你
,京兆尹都是本公子的人,至于那个胆敢指证本公子的下人,一下牢,必死无疑!你能奈我何?”
草!
区区一个富商的儿子竟然敢这么嚣张!
燕西寻眸子锐利的刺向了他,“哼!你以为我不能处置你?”
砰!
燕西寻抡起了硕大的拳头就向着王一鸣的脸上砸了过去,“这一拳,我是要告诉你,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
王一鸣眼睛瞪大,怎么也没有想到燕西寻敢在公堂上出手。
他咬牙欲裂,恶狠狠的看向了京兆尹,“何大人!此人在公堂上打本公子,你难道不该将其治罪吗?!”
何土志眸子一凛,这燕西寻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打他的财神爷!
那,他可得好好的招待招待了!
“来人,现在就将这个蔑视朝堂的狂徒拉下去,重责五十!”他怒喝一声。
王一鸣擦拭干净唇角的血渍,挑衅无比的看着燕西寻,“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燕西寻却巍然屹立,那双眸子冷冰冰的盯着何土志,“本公公看谁敢?!”
公公?
他是个公公?
何土志的心瞬间就悬了起来,能在宫内和宫外自由来去的……貌似也只有锦衣卫那位公
公了!
莫非,他是燕西寻?
“你是何人?”何土志心惊胆战的问道。
燕西寻轻笑,“老子是你爷爷!”
“你……”何土志被噎得说不出话。
“来人啊!京兆尹徇私枉法,和王一鸣勾结,把他的官服给我扒了!”燕西寻冷声道。
林二林三瞬间上前,将何土志架了起来,用力的撕扯着他身上的官服。
撕拉——
那件威风凛凛的官服被撕扯成了两半,何土志狼狈不堪,“你,你真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燕西寻?”
“正是本公公!”燕西寻长身玉立,冷眼看着他。
何土志心中一凝,完了,完了,他为了点银子竟然得罪了这么一个煞神……
他用力的跪在地上,“燕公公,下官绝对没有徇私枉法,这都是误会,主要是你打了王公子,我这才误会……”
燕西寻一脚踢开了他,“装什么?方才,王一鸣已经对本公公说了,你是他的人!”
何土志此刻心中简直要恨死王一鸣了,这个家伙怎么能什么都说?
“燕公公,冤枉啊!下官绝对没有与其勾结!是他诬陷我……”他哭丧着脸,求饶。
王一鸣整个人都惊呆了,燕西寻是个公公?还能让京兆尹如此低声下气?
他
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燕西寻斜瞥着何土志,“哼,是真是假,本公公一审便知!”
他说着,径自走上了正位,也扮演起了青天大老爷的角色。
“王一鸣,你说!顾家的仓库是不是你烧的?”他厉色道。
王一鸣满脸惶恐,“我……我……是我……”
这就认罪了?
燕西寻冷笑连连,这骨头也太软了,他还没有动用重刑呢!
“你说什么?本公公没有听清楚!来人,上夹棍!”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王一鸣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明明招了啊……
“我招!我招!是我让人烧得顾家的仓库!全是我做的!我收买了京兆尹何土志!”他大声的嘶吼着。
可燕西寻充耳未闻,“上夹棍!”
“啊——”公堂之内一阵凄厉的惨叫响起,在长夜中越发的渗人。
王一鸣昏迷过去。
就这?
燕西寻眼底一片轻蔑,这可比他审问过的任何人都要软骨头!
真没劲!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洽谈赔偿一事!
“来人,把他给本公公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