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纺车了!你的伤到底怎么样?让我看看!”
林旭拉开了根生的手,看到他的左侧额头上被砸出了一条约莫五六公分长的口子,鲜血还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去拿炉灰!”
狗娃说着就往厨房跑,在乡野山村,由于药物匮乏,如果有人受了外伤,基本上都是用炉灰来止血的。
“不行!不能用炉灰!”
林旭叫住了狗娃,然后冲若兰说道:“上次给小敏消炎用的酒精还剩一点儿,就在床底下那个坛子里呢,你去拿过来!”
“好!”
若兰答应一声,立马跑着去了。
“根生,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做纺车的部件,刘三猫突然跑进来了,让我给他钱,要不然他就要把这些纺车给砸了……我害怕他真的砸纺车,只好把你之前给我的那些钱给了他,但这个混蛋说话不算话,他还是砸坏了好几架纺车,然后又砸破了我的头,逃跑了……”
说到这儿,根生难过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旭哥,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刘三猫过来行凶,你怎么不叫人啊!”
“我怕我一叫人,他就会砸坏那些纺车……”
听了此话,林旭心里一暖
,伸手摸了摸根生的头:“傻小子,纺车坏了咱们还可以再做,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另外,根生,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一定会报了这个仇的!”
“狗娃,你去把村长和冲哥叫过来!”
林旭又对狗娃说道。
两家距离不远,若兰很快就把酒精拿了过来。
村长林广德和陈冲也随后赶了过来。
“根生,这是咋回事?”
林广德看到小木匠满脸是血的样子,立马惊诧的问了起来!
“是刘三猫打的,还把根生的钱抢走了!”
林旭冷声说道。
“什么?!这个混蛋玩意儿,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林广德很是惊讶,虽然他知道刘三猫是个无赖,却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大胆,打人抢钱,这可是犯罪啊!
“这个混蛋在哪儿?孙冲,你立刻带人把他找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林广德气得吹胡子瞪眼!
孙冲看了一眼林旭,应声去了!
“哎哟!这么大一条口子,都是一个村的乡亲,竟然下手这么黑!”
林广德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小木匠的伤口,心中的火气更大了:“等把那个混蛋抓住之后,我一定把他的狗腿打断!小旭,你看根生的伤没啥大碍吧?”
“伤在脑袋上了,不好说,我先
给他缝合伤口,观察一下吧!”
林旭给根生的伤口消毒之后,又让若兰煮了针线,给根生缝合。
上一次,他给杨敏缝合伤口的时候,杨敏是处在昏迷之中,感觉不到疼痛,但根生此时却完全处于清醒状态,又没有麻药可用,可是够疼的!
但是,根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这种坚强的毅力,让林旭不禁是对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忠诚、坚强,还重义轻财,绝对是个可交之人啊!
很快,孙冲就带着人回来了。
“我们已经把村子翻遍了,没找到人!他娘的,这个混蛋肯定是出村了!”
孙冲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没能找到刘三猫,气得哇哇大叫!
“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回来!回头我告诉咱们全村的人都盯着点儿,谁要是见到了这小子,立马抓住他!”
林广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又问林旭:“小旭,你觉得呢?”
“二叔,我觉得应该报官。”
林旭沉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报官?这……”
林广德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林旭竟然要这么做。
一般情况而言,只要不是发生了“杀人”这类的严重案件,官府都是遵行“民不举,官不究”的规则,尤其是在乡野山村,像刘三猫犯下的这
种事,村里自行解决就行了,根本没必要报官。
“小旭,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
林广德走到林旭身边,小声说道。
“必须要报官!”
林旭的态度十分坚决。
“只要经了官,就必须得花钱,要不然那些官老爷才不会管这事呢!”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不管花多少钱,我来出!”
“县衙的监牢黑的很,好汉子进去还得脱层皮呢,就刘三猫那小体格,如果进了监牢,肯定就要死在里面了……”
“怎么?二叔,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还挺舍不得?!”
林旭提高了声调:“刘三猫一砖砸在了根生的头上,血口子有多大,你也看见了!要不是根生命大,说不定就被这一砖拍死了!以后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还说不定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没错,这事得报官!”
“刘三猫那个混蛋下手这么黑,死了也是活该!”
“必须抓住他,让他蹲监牢!”
孙冲等人也都义愤填膺,纷纷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