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洪六看到赵佶的样子,立刻宣布退朝。
就这样就完了吗?钟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唇枪舌剑,自己必定会身处险境,可事实上却比这个简单了许多。
事实上,赵佶一朝,如果说有几分本事的人,自然还得数蔡京。
可蔡京这货已经被他给悄悄解决了,剩下的这些,或者就是可以团结的力量,比如曾布章惇。
其余的其实都没有多少斤两,实在不值一提。
钟粟下朝之后,直接去了老许那里。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
老许漫不经心地问
道
“帮我查一查高澄这个人,朝堂上的事情相比你已经知道了。”
钟粟说完,老许点了点头。
“高澄?御史台的?这人一起好像没听说过什么,但这次在朝堂上的做法,倒是让人奇怪。”
老许也有些好奇,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激烈反对钟粟人,多少还是有些让人吃惊。
如果说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一点儿也不会相信。
“是啊,此人以前都没说过话,这次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钟粟把玩着老许的一块玉佩说道。
“此人可是去过汴京大学?”
老许觉得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去过,虽然汴京大学官家都去过,但高澄的确没去过的。”
钟粟回想了一番,的确没有。
“如若是这样,恐怕是受人指使的。”
老许郑重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招惹到高澄。”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却可以肯定,高澄绝度不会平白无故地找自己的不痛快。
而且看这次说出的理由,几乎有将自己一击毙命的意思。
和平时期,想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实在太困难,他又是办书院的,那便扣一顶传播反动思想,和大宋祖制背道而驰的帽子,也是足以致命的。
只是高澄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赵佶早就被钟粟给“带坏”,现在想回头都难了。
“钟老弟,其实在老夫看来,查不查高澄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你想啊,查到了,你要对他背后的主子怎么样?”
老许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啊,查到了又要怎么样,去展开疯狂报复吗?
报复的后果只能是消耗大好的时间和精力,可这真有意义吗?
老许不提醒,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些。
与其把精力花在这些无效的事情上,还不如继续捞取政治资本。
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平推和碾压,这样风险是最小的,不得不说,老许的想法是对的。
只不过,不调查不意味着什么都不做。
钟粟从老许那里离开之后,很快便有了主意。
虽然不能将自己的对手从黑暗中揪出来,但他要让敌人的日子过得不痛快。
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作为,赵佶就在第二天要召见他。
钟粟稍稍有些奇怪,好像快了点儿。
在赶往皇宫的路上,他心里有点嘀咕,这赵佶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前一天在大殿上难免受到了刺激,但到底会怎么想,钟粟还是没有什么把握。
赵家这些子弟,软骨病已经深入骨髓,一点压力袭来,往往就被吓个半死。
这在后来女真侵犯大宋国土时的情形就可以证明,李纲种师道这些人其实都对抗金有着精准的判断和坚定的决心,但老大是个胆小鬼,汴京保卫战最终功败垂成。
南宋之时,岳飞老兄已经将敌人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了,或许再咬咬牙,打到黄龙府或许办不到,但逐渐收复国土却已经没有多少悬念。
可赵跑跑们就是看不到这些,总觉得自己是窝囊废,别人应该也是窝囊废。
当然,还有一个家伙,就是现在的这位官家赵佶。
前方战报传来,感觉情况不妙,不想着组织军民抗敌,却一把将破锅甩给儿子跑路。
种种情况让钟粟的内心多少有些阴影。
赵佶已经认同了自己的做法,但这样的做法,意味着必定要逆流而上,而且真有违背祖制的意思在里面。
高澄这一闹腾,显然把有些事情点到了,赵佶不可能没有想法。
来到延福宫前,钟粟有了主意,还是老办法,从洪六那里探探风向再说。
果然,洪六在门口探头探脑,钟粟连忙挥了挥手,洪六立刻小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