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和金三山口中杀敌的强大嘴炮结束后,终于等到了赵煦召见的机会。
这次他惠州呆得时间太短,有些情况得给赵煦说清楚。
在大宋的官员体系之中,他几乎就是一个唯一的自由电子,其他人都是各司其职,没事基本不允许乱跑。
他却不一样,又是采铜使,又是铸钱监,同时还领衔三个书院的山长,还有好几家企业。
这种多方跨界的做法,注定了没有办法独守一处。
但其他大臣就偏偏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原因很简单,说有本事能这么干上手试试,如果能够做到,那就可以成为自由电子第二。
别说其他官员了,就连刘御史也最近闭嘴了。
自从钟粟用喷火器吓住了契丹人后,为大宋省下了一笔巨额罚款之后,刘御史大概是被震碎了三观,他正在重新审视自己,重新架构世界观。
刘御史的三缄其口,倒是给赵煦也带来了不少好处。
除了治理大宋之外,赵煦对美女的追逐恐怕赛过了殷纣王,可是殷纣王有倒曳九牛之威,具抚梁易柱之力,赵煦却除了长得帅一些之外,身子骨就单薄了许多。
就算因为胡天胡地得厉害,都病了几场了,官员也纷纷进谏,他还是改不了。
不要再折腾了,就算要折腾要适度,赵煦表明上一口答应,回去一见到刘妃,那些话立刻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算没有刘妃,赵煦在亲政的短短几个月之内,宫内的美女
数量几乎就是暴增,搞得赵煦动不动就叫错名字。
如果是等级太低的嫔妃也就罢了,可把刘妃叫错了就有点尴尬了。
这次钟粟都来汴京几天了,赵煦都没有召见,原因很简单,他又玩过头了,不但哑火了,而且系统都重启了一次,好在漏洞勉强修复,不然就真要换个地方去逍遥了。
钟粟这次见到赵煦的时候,他居然不是在自己的宝座上,而是在一张舒适的胡床上半躺着。
钟粟真想来一句,如果不行就别硬撑了,没有人需要你证明自己够猛。
当这话打死也不敢说,否则会被赵煦直接灭口的。
对于眼前这位在床上过劳死的皇帝,钟粟实在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去挽救。
好在他是皇帝,各种大补药物随便服用,各种鞭也随便吃,如果换做是普通人,恐怕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如果说还有点痛心,那就是这家伙在支持武力征服西夏的事情上和他在床上的作风一样强硬。
现在西夏被摆平了,自己也快不行了。
钟粟也没有敢多打量赵煦的德行,虽说自己在赵煦面前一向要随便许多,但有些事情,比如赵煦的兴趣爱好,这是万万说不得的,只适合那些资格巨老而且不怕死的大臣。
“钟卿这次怎么早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来去三千里不容易啊。”
赵煦一出口,钟粟就能感觉到,中气明显不足,真是不要命。
“是啊,我大宋疆土
万里,这一来一去的确耗时甚久,不过比市舶司的商船,还算是短的。”
钟粟趁着他说到赶路,立刻开始引导话题的走向。
“哦,钟卿这次去广州湾了?”
赵煦虽然没怎么在大宋的疆土上自由飞翔过几次,但对惠州靠近广州湾还是知道的,其实也是因为,大宋的gdp中,海上贸易利润占了很大的比例。
“是啊,之前对官家说过,我要去找一些东西来改变大宋,这次算是有了点眉目。”
钟粟说到这里,赵煦明显眼睛一亮。
他非常了解,只要是钟粟说出来的东西,一向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钟卿,那是什么东西,如何就能改变我大宋呢?”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就是集中粮食作物,但亩产却可以达到几千斤,远远超过小麦、水稻这些。”
赵煦听到这里,立刻坐直了身子,内侍赶紧往他的背后加了一个垫子。
“世间居然有此物,这么说钟先生已经找到了?”
“让官家失望了,暂时只是打听到了一些音讯,远在海外几十万里之遥,差不多要走好几个惠州这么远,加之是海上行船,受到海风和水流的影响,只会更慢的。”
钟粟说到这里,赵煦的目光变得黯淡了一些。
“不过官家请放心,我已经找到一个大秦商贾,然后给了他好处,他会有办法的,只是需要很长时间,现在只能等。”
“这样也好,听说海航风险甚大,钟卿如果要亲
涉险地,自然是不妥的,能具体说说情况吗?还有就是那几样作物,又是个什么情状?”
钟粟看到赵煦虽然还没病愈,便简短地说起了具体的情况,听得赵煦俩上一阵焦急一阵失望的。
“官家,本来下臣有亲赴南美洲寻找的想法,但这一来回恐怕得两年之久,官家对我又有重托,实在有些不妥。”
钟粟说得真话,但赵煦却有了别的心思。
你小子明明就是怕死,两年?骗鬼去吧,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把这几种农作物找回来,谁管你用什么办法。
“钟卿考虑周全,此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