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再次回到惠州的时候,索九立刻告诉他,何振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
这小子怎么回事,都把一个囫囵酒楼交给他的了,难道还不满足吗?
如果好好经营下去,就算是按照当初钟粟和何文运的分成协议,收入也不错的。
不对,是不是何文运又有什么想法了,或者是酒楼的经营出现什么问题了。
出点问题也是好事情,何振这小子实在太顺,必须要稍稍吃点苦头,不然能成长起来吗?
钟粟的表情微微变化着,索九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要不我告诉何振一声,就说钟先生回来了。”何振试探着问道。
“不急,就算有事情,想让他自己扛着,不能发生什么情况都让我给他想办法。”
钟粟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别的倒还好说,至于酒楼经营上遇到的麻烦,除非情况很严重,否则何振得独立去解决。
小半天过去了,何振还没来找自己,倒是何文运火急火燎地派人来了。
钟粟就不明白了,自己才离开了五六天,怎么就这么多的破事情。
儿子还没怎么样呢,老子倒先坐不住了。
也罢,知府大人既然都发话了,不去是不行的。
那就去看看,说不定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呢。
何文运的府邸钟粟现在已经非常熟悉,都不需要通报,直接就进
去了。
他的管家这些人都清楚,这可是知府老爷的财神爷,什么人都能挡住,唯独财神爷不能挡。
如果不长眼得罪了财神爷,说不定会被何文运拉出去喂狗的。
钟粟自然知道这些人的规矩,所以每次来何文运家里,刚进门都是一吊钱,咱们分你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钟大监,你总算来了,可把我急死了。”
何文运看到钟粟一副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而更加着急了。
“何知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着急?”
“东江楼你知道吧?”
“东江楼?增城的东江楼吗?我知道啊,还在那里吃过饭。”
钟粟不明白,何文运怎么又扯到东江楼了。
“是咱们惠州的东江楼,哦,对了,你可能不太清楚,就是现在的惠中楼。”
何文运解释道,他才想到钟粟来惠州时间并不长,不知道惠中楼就是东江楼。
“惠中楼,又叫东江楼,原来是这样。”钟粟低估了一下又问道:“那惠州的这处东江楼和增城的东江楼是同一人所开?”
钟粟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如果两处东江楼是一个老板,那这个人似乎跟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
说不定在其他城市,比如广州,弄不好也会有一处东江楼,就是不知道哪一处是总店。
“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
楚,据说幕后人物是大宋朝廷一位重要人物所开。”
何文运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在他管辖的地盘上,但却说不清楚真正的老板。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谁开的?”
钟粟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有些匪夷所思,大宋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就连开酒楼这种事情,至于偷偷摸摸吗?
大宋对商人的政策还是比较开明的,无非就是开一家酒楼而已,又没有违背大宋最高法典《宋刑统》。
话说回来,当官的也需要享受,如果说能做到不贪污受贿,入资搞点商业活动,只要不影响工作,似乎也无可厚非。
但连锁店都开了不少,却能够隐瞒自己的身份,能够做到这一点倒也很了不起。
这么多大宋官员,想猜出来可不容易,恐怕比猜双色球的中奖号码简单不了多少。
但听何文运的语气,还有就是大开特开连锁店的这种气派,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做到的。
“真是惭愧,我的确不知道他的真正老板是谁,对外公开的负责人肯定不是真正的老板。”
“原来是这样,的确是个有趣的情况。对了,他开他的我开我的,你不会是专门给我说这个的吧。”
钟粟猛然意识到,何文运让自己来,总不至于简单到告诉自己惠州有这么一家背景深厚的酒楼吧。
都这个时代了,谁还不会开家酒楼玩玩,如此稀松平常的事情,至于大惊小怪吗?
“一着急把正事都给忘了,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说这个东江楼的事情。
他们想要取得百日醉之类酒的代售权,我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找你来商量。”
“只要代理价格合理,答应便是了,何振就能拿捏住分寸的。”
“价格倒是好谈,只是这东江楼,恐怕你我都惹不起,那态度,好像就是我们求着找代理一样。”
钟粟明白了,何文运好歹是一介知府,代售权不是大事,但这种情况下,钟粟做出决定才是正确的。
听何文运的语气,东江楼的人似乎还有点霸道,惠州人民都知道,钟粟酒场白酒的代售,主要由何振负责,
何振的背后自己是知府何文运,东江楼的人如果态度稍稍温和一些,这种事情都是可以谈的。
可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