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们都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凌军踏平我们整个漠北原吗?”耶律阿达耳顿时大喝一声,眼底皆是满腔的热血。
他必须要鼓动这些人一起出兵,否则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出兵就等于去送死。
各部族首领再次面面相觑,却皆是没有吭声。
耶律阿达耳气得双拳紧握道:“难得你们就不想为了自己的族人和部落而一战吗?”
正说着,突然一个士兵面色惨白,满身血污的仓皇逃窜而来。
“可汗,不好了。出大事了。”
此时士兵慌张得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混账东西,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耶律阿达耳顿时拍案而起,将刚刚的满身怒火全部都趁机发泄了出来。
吓得那士兵‘咕咚’一声就直接给跪地了,匍匐在地上大声求饶道:“可汗饶命,可汗饶命啊。”
“说,所谓何事?”耶律阿达耳稍微收敛了一下,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
此时地上的士兵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回禀可汗,刚刚我们收到大可汗的指令,率领着一众铁骑追击一组溃败的凌兵,没想到却,却,却”
说着士兵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眼底皆是惊恐之色。
“却什么?”耶律
阿达耳怒目而视。
他当然知道了,这一支铁骑还是他派出去的。
耶律察哈尔摔着他的红依铁骑军沿路追击陆红瑛等溃败之军的事情早就已经在整个漠北原都已经传遍了。
大家都知道耶律察哈尔的心思,是想要一举拿下凌军的两员大将,用以在整个漠北原树立君威,巩固他的大可汗的地位。
毕竟眼下他虽然是整个漠北原势力最强的一支队伍,但是还是有不少族部皆未能诚心实意的诚服于他的。
所以,这次他倾巢出动追击凌军的事情,大将也只是看在眼底,并未出手的意思。
不过,昨天却不知道为何。
他突然给漠北原各部落皆发出了告令,让所有部族全线出击,阻止凌军过漠北原草原。
他也是迫于压力,这才派出一百来骑兵,做做样子的。
“却,却遇见了那,那一支队伍”士兵支支吾吾的,并不敢直接提及到白衣军的名字,面露惊恐之色。
似乎哪怕是提及,都觉得心惊胆战的一般。
“什么?”耶律阿达耳顿时面色骤变。
“你是说那个人,他,他,他没有死?”
这消息对于他而言,无疑同一年前他接收到自己两名爱子战死沙场的消息一般震撼。
“是,是,是。”士兵猛
的点头。
若不是因为他激灵落马装死,倒在尸体堆里面,只怕他此刻也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他,他竟然没有死?”耶律阿达耳的眼底迸发出一丝阴狠之色。
他两个爱子的仇看来是可以报了。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替两个儿子手刃仇人,否则决不罢休。
“离开集合一切所有能集合的力量,我们今日要全线出击,一个不留。”耶律阿达耳大喝一声。
“是。”将士被吓得慌忙退了出去。
而此时其他的部落首领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因为那个人,就是他们整个契丹族的禁ji。
当初是他斩杀了他们的部族首领,是他斩杀了他们无数的将士。
这其中也不乏他们的兄弟,堂叔,堂伯,子女。
眼下仇人就在眼前,谁又能不眼红了。
更何况,他不仅是他们一个人的仇人,更是整个契丹族的仇人。
杀了他,无疑就是在替整个契丹族手刃仇人了。
若是谁能做到,那便是整个契丹族的英雄了,更是可以一步登天,名正言顺的坐上大可汗的宝座之上。
虽然他们知道这种可行性微乎其微,但是这战场上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准呢?
若是谁一不小心就走了狗
屎运,恰巧就斩杀了他呢?
岂不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部落地位节节攀升。
这就是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机会。
而此时陆红瑛这边。
直接就被耶律察哈尔率领的六万红色铁骑军团团包围住了。
三百来号人,都是残军败将之躯,又如何能抵御六万红色铁骑军。
他们就犹如待宰杀的羔羊一般,彻底的失去了生还的希望。
望着四周密密麻麻围上来的红衣铁骑,看着那一张张面目狰狞的可恶笑脸,让他们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
“呵,你们动作倒是挺快,没想到这么快就跑到这里来了。”此时耶律察哈尔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冷笑着眼前的这区区三百来人的败军之将。
眼下,他已经手握两张王牌了,就不怕那白袍将军杀过来了。
他们汉族人不是最讲究的就是‘情义’二字的吗?
只要他用这两位将军的生命作为要挟,就不怕那白袍将军不会不束手就擒。
到时候,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