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事情,本王对现在的冥界产生了好奇……对,仅仅是好奇而已。”
“身为乌鲁克的王者,哪怕是生灵禁地的冥界,也在本王辉光所及之处。”
“冥界的女神?哼,在本王眼里,只有守护库撒市的都市神,和那个守护乌鲁克市的愚蠢女神并无区别。”
“所以……能把本王放出来了吗?也不要用打量博物馆展览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这样本王可是很没有威严的啊,喂!”
在神殿的门口,被囚禁在枪笼中,遭受到朔月同款待遇的吉尔伽美什挥着拳头,发出激烈的抗议声,可站在他面前的青年非但没有搭理他,反而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意之色,在欣赏够了金闪闪的丑态之后,朔月才转头看向艾蕾。
“这位贤王大人是这么说的哦,冥界的女神。”
长发就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披着金红色斗篷的少女躲在朔月身后,就像好奇又警惕的小鹿,打量着从人间来到冥界的王者,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明明是你撺掇我把这位王关起来的吧?”
“哦,那要放开他吗?”
“……你知道我一定会拒绝的吧?”艾蕾虚起眼,“若说第一次是为了埋葬挚友,以生者之躯闯入冥界,那还情有可原。可这一次,竟然为了好奇这个理由,就任性的来到我的世界,肆意妄为也要有个限度。”
“你说得对,但是……”某个已经忘记自己做过什么的青年眨了眨眼,表情无辜,“和我说做什么?”
“哼。”女神鼓了鼓腮,偏过头去。
随着少女的动作,她美丽的长发如流水般散开,连带着右耳上戴着的花卉也微微摇曳,闪烁着白金色的光芒,美不胜收。
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他打量着朔月与艾蕾之间的互动,又将目光落在女神头戴的鲜花上,眼底泛起了不易察觉的困惑。
冥界的花……冥界什么时候有花了?
在盈满了死之气息的冥界,任何活物都会飞速枯败,回归到纯净的死亡中去。
代表着生机与美丽的花卉,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就好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和冥界的女神打情骂俏的这个青年一样。
都是与他所认知的冥界,格格不入的事物。
这家伙,难道不会害怕埃勒什基伽勒,这位阴沉、危险而又孤僻的死之女神吗?
另外……好像还认识本王,并且彼此都看不顺眼的样子。
他曾经遇到的,究竟是哪个时期的本王呢?
若不是因为过劳死,只有灵魂来到了冥界,吉尔伽美什都想要掏出全知全能之星来一探究竟了。
但所幸,这些问题,都可以用沟通来得到答案。
于是,贤王开口:“不向本王介绍一下吗,女神埃勒什基伽勒。”
“这位能在冥界来去自如,甚至和你关系匪浅的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诶?女神大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俏脸微红:“谁……谁和他关系好啦!我才不喜欢他呢,最多最多也只是不讨厌而已……不对!”
察觉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艾蕾慌忙改口:“你不要想多了,他和你一样,也是本女神的囚徒!你们两个无非是刚到监狱和管事犯之间的区别而已!”
“嚯,那看来本王还是来冥界来得少了,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给抢在了前面。”
吉尔加美什哪里看不出艾蕾的欲盖弥彰呢,但比起女神的感情史,他更在意的,还是女神身边站着的那个青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王的千里眼能够看到未来,可未来之中,并没有这个青年的身影。
并非像魔术王一样,被冠位暗杀者的面具所遮挡,而是看不见。
单纯的看不见。
这很令人难以理解,因为只要是踏足于这颗星球的存在,无论人类,无论神明,都会被星海记录下来,转化为千里眼能够观测的情报体——不存在无法观测的可能,有的只是是否愿意罢了。
除非……在某个时间点,他脱离了星球的记录,成为了迥异于此时、此刻、此地的织物(Texture)的另一种生命形态。
但那样的话,他还能算做是‘生物’吗?
又是发生了什么,才令他变成了那副模样?
“是在好奇我是谁吗?”贤王想的过于深入和长远,哪怕是朔月,也微妙的会错了意,“既然是以贤明统治乌鲁克的王的话,那么,应该能够猜出我的身份吧。”
“哼。”吉尔伽美什从沉思中回神,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要问些多余的事情,杂种,既然知道本王而毫无敬畏心,你必然不是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人类。”
“身上没有使魔的气息,也就是说,并非从者(Servant)。”
“既然能在冥界自由活动,显然,也并非另两柱女神的走狗。”
“唔姆唔姆,所以,你的答案是?”
“呵。”王回以一个尽在掌握中的笑容,然后大声道。
“所以你是冥界女神在日复一日的百无聊赖与对爱的渴求之中,用冥府权限捏出来的哔**(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