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翻白眼了啊!”
“呃……(气喘不上来快死的声音)。”
对于朔月的讨论至此告一段落,三位一骑当千的英灵手忙脚乱,动静比打仗还要热闹,见将军们难得的囧样,从一开始憋到现在的士兵们彻底忍不住,很快就有人身子颤抖,偏过头去,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你,对,就是你!”天草悲愤道,“别以为不笑出声我就不知道了,推车的手可是一直在抖啊!”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对,对不起,我们受过列奥尼达将军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面容凶恶的大汉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最终还是拼命捂着嘴巴,从快要决堤的笑意中挤出一丝解释。
“除非忍不住。”
“想笑就让他们笑吧,天草。”小太郎语气平静,仔细听便能发现他语气里藏着的心如死灰,“自从我被你的屁股压醒后,我就对咱俩的清名不抱任何指望了。”
“库库库……”有了将军的许可,士兵们彻底蚌埠住,一个接一个的偷笑出声,车队仍在向前,笑声洒落在终将过去的时光里,唯有身败名裂的圣人的怒吼声,想必要在此处停留很久很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说——
“可恶的朔月啊啊啊!”
————
“阿嚏。”
明明第三魔法使不具备生病的功能,但朔月还是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念叨我?是天草呢?还是四郎呢?”
似是能感受到某人的怨念般,朔月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站在山坡之上,眺望着那座盘踞在大地之上的国度。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自西而东,从山峦的一侧升起,绵延千百里,圈起一整片平原的城墙。
在墙的内侧,是绿草如茵,是房屋道路,是奔跑着的人们,是高居于长阶之上的宫殿与神塔。
而在墙外,魔兽们在荒芜裸露的红色大地上奔驰,它们迫不及待的扑向前方,要将鲜活的血肉吞入腹中,然而迎接他们的只有投石和战枪,以及呼啸着落下的魔力炮弹。
轰!轰!轰!
距离太远了,远的好像这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战士们赌上性命的守护,魔兽舍生忘死的冲击……就好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朦胧不清。
可当回想起踩在巨人肩膀上,与银发红瞳的将军一同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记忆,眼前的景象便一下子鲜活起来,就好像人与魔兽的战斗近在咫尺,连血液溅在身上的感觉都如此清晰。
他与巴御前所做的事情,每一日,都会在这条战线上无数次的上演,直到人与兽的某一方彻底灭绝为止。
而在这之前,不死不休。
“这便是,乌鲁克的北部防线……”朔月长舒一口气,张开双臂。
北望雄关万里,壮哉浩荡长风。
虽是千年以后,千里之外的诗句,但那份相同的壮阔豪情,却跨越了时空,彼此共鸣。
令青年禁不住的,长啸出声。
“芜吼——!”
如龙般的咆吼掀起了层层气浪,在乌鲁克的城墙旁,有士兵听见了这声音,愕然抬头,却只见得远方有蔚蓝色光华一闪,紧接着便在战友们的呼喝下,重新投入到讨伐魔兽的战线中。
而朔月,早已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乌鲁克城中。
然后,遭受了出乎预料的失望。
“远看还不太清晰,如今细看的话……就这?”黑袍掩盖住面容,朔月看着低矮的芦苇房,就像是打碎了的花瓶碎片般三三两两的散落着,哪怕少数的几座砖瓦房,也在杂物的堆放下显得狼狈不堪。面容憔悴的难民们自城门口逃窜而来,当看见披着黑袍的怪人时,便害怕的躲开目光。
风呼啸着吹过,地面上的垃圾被吹起,恶臭扑面而来,被无形的障壁阻挡,挤压,一点点化为碎屑。
“所谓的乌鲁克,就只有这种程度吗?”面具之下,青年的面容彻底阴沉下去。
与游戏里,动画里看到的,整齐划一的战斗都市截然不同,映入朔月眼帘的景象,完全符合了一个战乱国家民生凋敝的情况——
可是不应该如此!
吉尔伽美什治下的国度,有着千里眼的贤王统御的都城,不应该是如此破败的景象才对!
“……王还没有休息吗?”
当朔月蹙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听见了两人匆匆而过时的谈论。
“没有,从昨日起,他便不眠不休的工作到现在了。”那是一副神官打扮的男性,与他低声交流的,是一位穿着绿色连身袍,身披白色头巾,面容被淡紫色面纱的女子,哪怕面容模糊不清,但仍能从她的双眸中感受到智慧与安宁。
“唉,就算是勤勉也该有个限度啊。”
“虽然王已经预料到了北部都市的陷落,但毕竟无法得知准确的时间,当消息传递过来时,王正在重新规划乌鲁克的城市结构。”温柔的女声叹息,“要处理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王也分身乏术……可我们目前最缺的,就是时间。”
“话虽这么说。”男神官的语气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