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十几天前被那个青年打得半死,不得不被转化为另一种存在,现在的我,已经连数据都算不上了,充其量只是死者的灵柩而已。”
“嘿……”闻言,朔月只是撇了撇嘴,完全没有悔过的意思。
而特维斯也不奢求这个破坏者的怜悯,他将目光重新转向白野,这个从一开始就寄予厚望,哪怕被朔月干扰了命运,却依然顽强走到了最后,来到了他面前的,最伟大的作品:“在继续对话之前,为了加深理解,就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一个有关你起源的,我的故事。”
“我?”白野瞪大了眼眸,看着这位白袍的科学家,一时间,她潜藏在心底的疑问如潮水般蔓延上来。
为什么自己失去了登陆月面时的记忆?
为什么自己一开始连基础魔术都不具备?
以及为什么……她与朔月之间,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这些疑问,特维斯能给出解答吗?
“在1999年,远东的一个城市发生了一种脑病。‘我’作为医生,被这个城市叫去。”
随着特维斯的叙述,炽天之玉座共鸣般微微震颤,很快便具现出了那个时代的都市面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彼时,面容虽冷淡,眼神中仍流转着人性之光的白袍科学家,正与政府的助手一起快步穿行于走廊之中。
“特维斯医生,这是患者的记录,为了阻止这种脑病的蔓延,我们对患者采用了冷冻睡眠。”
“听说冷冻睡眠的技术并不成熟。”
“是的,多亏政府下达了许可,才勉强保住患者的生命。特维斯医生,请务必帮帮我们。”助手将文件递给白袍的男子,“另外,患者的名字是——”
话音被炫目的强光所打断,特维斯瞪大眼睛,向走廊落地窗外看去。
“刚才的光是……”
轰隆!
身临其境的爆炸场景,令白野等人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叫,在城市中心发生的大规模恐怖袭击,掀起了滔天的火焰浪潮,由人类亲手打造的毁灭不仅吞没了他们的视野,更将特维斯医生单薄的身影,抹消在了1999年远东城市的那个上午。
被烧灼的文件飘落,落在了白野的脚边,她弯下腰,下意识捡起这份文件,映入眼帘的照片,却令她瞳孔收缩。
“这,这是……”
“奏者,这似乎是汝……?!”尼禄在旁发出了呻吟般的声音,看着病历单上熟悉的面孔,深埋在白野心底的问题,就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她是特维斯即将接手的,因为脑病而被冷冻处理的病患,或许是因为高科技打造的冷冻装置,让她得以在大爆炸中逃过一劫,却免不了因为城市化作废墟,而无人问津。
于是,肉体被冰封后的某一日,其漫无目的的灵魂就如同爱丽丝一样,误打误撞下登陆了月之圣杯战争,并最终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128名御主之一。
她本就是普通人,患有的严重脑部疾病还导致了记忆的缺失,所以在比赛的开始,她才像是一片白纸般,在众多魔术师的精锐里显得那样鹤立鸡群。
可偏偏——就是这样无助的存在,却被奇迹的魔术使所青睐,更被蔷薇皇帝的热情所选中,最终抵达了炽天之玉座。
“可是,你究竟是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在终于被揭露的过去面前,最受震撼的是白野,而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她:“特维斯……医生,你期待我来到这里,目的究竟是什么?”
“特维斯病态地厌恶着战争,不,换个说法吧,特维斯·H·皮斯曼实际上是生病了。”这一次,白袍男子并没有理会白野的询问,而是自顾自说下去,“每当他在看到战争的影像时,都会受到无法形容的焦躁侵袭,这份焦躁一天比一天沉重,最终化作了无法对付的痛楚。”
“岸波白野,袭击你的脑病并非简单的病毒,而是某个组织所开发的化学武器,而当‘我’作为医生被叫到那个都市时发生的恐怖袭击,同样是那个组织的行为。”
“生前的我——不,成为这个我的原型人类的数据就在此结束了。”
“但是疑问并没有结束,在临死之际所看见的废墟光景,那份人类遍体鳞伤,却仍挣扎着上前的姿态,对于‘我’而言,是用一生都难以解开的命题,也是引导我觉悟的关键钥匙。”
“明白了吗,岸波白野,我比他人加倍地憎恶战争,对战争本身持有杀意,但是其核心的事物并不是否定,并不是否定啊。”
“我目睹了众多的战场,一成不变的地狱,一成不变的人类之恶,但——真是有够奇怪的,我因为憎恶战争而赶赴各地,却在那里发现了众多的强大。”
光影变化,属于这位‘贤者’的记忆碎片,如流水般在白野面前划过。
“在那位白发红袍的教官带领下,和拥有数倍经验与物资的敌人作战,并将其击退的新兵部队。”
“因为被空袭而坠毁到无人生还的密林,却奇迹般生还并用两天时间就逃出来的五岁少女。”
“用十几年将废墟建设成城市,因为与入侵者交战而被摧毁,又以更快速度将其建设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