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后调·神罚朔月(1 / 3)

在朔月毫发无伤的事实下,鲜少有人注意到,曾陪伴在他身边的阿尔托莉雅·Alter,已经消失不见。

唯有莫德雷德,她绝不会忽略这件事情。

“你……把父王怎么了?”

抹去了脸上的血痕,在斩杀了所有影从者后,莫德雷德身上的气势越发强盛,她压低嗓音,凶狠的注视着形单影只的青年。

“两道令咒转移因果和指向,再加一道令咒试着让她活下来,然后失败。”朔月道,“别怪我,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是我和吾王都同意的事情。”

“嗯,是啊,我当然不会怪你——”莫德雷德垂下眼帘,下一刻,夺目的血色雷光飞驰,转瞬间逼近朔月,叛逆骑士莫德雷德的面容狰狞而悲伤,朝他挥下王剑:

“但我要杀了你!”

砰!

挡住王剑的,是一只被染成漆黑色的手臂,明明剑气将其撕的开裂,却又有染着虹彩的黑气缭绕,受伤的手臂就像是画一般被墨水重新补足。

“什……”莫德雷德瞳孔骤缩,下一刻,她就被超高速的鞭腿击中,狠狠倒飞出去,在接连不断的轰隆声中,骑士的装甲破碎,少女倒在了数百米外的院墙下,了无生息。

“有勇无谋,迄今为止的战斗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青年双手自然垂下,有血红色的粘稠液体从他身上流淌,滴落,“你为什么会觉得,失去阿尔托莉雅的我,会像羔羊一样任你们宰割?”

他并非柔弱无力的羔羊,而是凶悍的龙,是化身为灾厄的魔人。

只是注视着他身边弥漫的漆黑气场,就会察觉到本能传来的战栗,曾杀死杀伤希腊全国的勇士,到最后仍在凶残地毁灭世界的卡吕冬魔猪——其概念的化身,便是那漆黑的皮毛‘神罚的野猪’。

朔月身上的黑袍化作漆黑的外皮包裹身躯,血色纹路蔓延,他的双足也化作了野兽般的形状,眼睛深处压抑着极致的疯狂。

除幸运以外的全能力上升,并得到A级技能‘狂化’和‘变化’,给予敌人伤害能够恢复自己等量的生命力,以及恐怖到不讲道理的自愈能力。

这便是除却‘雷霆天阙’‘无限剑制’以外的,朔月计划中的第三阶段,是早在从阿塔兰忒手中夺走野猪皮时就计划好的事情。

“至于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呵,谁知道呢。”

卡吕冬魔猪在灵魂深处嘶吼,但白金色的大日发射出万千光芒,将其烧灼;又有虹蓝色的大海掀起狂涛,将其镇压。得益于此,朔月仍具备着一定程度的理性,这对于敌人而言,恐怕是最大的噩耗吧。

无论何时何地,有智慧的敌人,永远比疯狂的野兽棘手。

“喂,女帝大人,好像就剩我们两个了呢。”破坏雷霆天阙大魔术所受的伤还没好,强行闯入阿尔托莉雅·Alter的宝具则让圣骑士再添新伤,但面对全身都为之战栗的魔人,阿斯托尔福仍咬牙站了起来,紧握着阿喀琉斯交给他的盾牌。

这是阿喀琉斯在决战之前就托付给他的宝具,现在想来,恐怕在那时候,阿喀琉斯就决定了使用‘翔空之星的枪尖’,以最直接的方式与朔月一决高下。

早已有所觉悟的阿喀琉斯,在战死的时候,也一定是洒脱笑着的吧。

——我也想像那位英雄一样,竭尽全力的去战斗,然后毫无怨言的接受结局。

“很好的眼神,吾就不对你自不量力的行为表示嘲笑了,黑方的Rider。”赛米拉米斯收回打量朔月的目光,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有关阿尔托莉雅的三枚令咒,应该已经在反转(Alter)的时候就已经使用了才对,既然如此,朔月又是从哪里得到了新的令咒?

以及,在大部分从者都已经死去的当下,朔月胸口的堕天使之翼,为何还没有暗淡?

“要来了,女帝!”阿斯托尔福的轻呼声响起,赛米拉米斯回神,迅速放出了准备好的术式,顿时锁链从庭院各处探出,以刁钻的角度朝朔月刺去,然而面对这样的攻势,已经化为黑色流光的魔人不闪不避,在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和向四周放射开来的金属碎片中,朔月已经出现在了阿斯托尔福身边,挥拳。

邦!

阿斯托尔福架盾的手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那并非是对城或是对军的魔力打击,而是朔月以超高速的动能和势能挥出的拳击,是持盾者必须要承受的恐怖力道。而显然,筋力只有D且不具备相关技巧的阿斯托尔福,无法驾驭阿喀琉斯的这面盾牌。

“如果是阿喀琉斯亲自出战或许还有胜算,但你只不过是挥舞着大人玩具的小屁孩而已。”

伤害魔术在背后如烟花炸开,漆黑浪潮翻卷将伤口填补,朔月随手一挥,利爪掀起飓风将锁链打飞,将赛米拉米斯的神鱼之鳞打破,紧接着身形如鬼魅般闪现到阿斯托尔福身后,血光喷溅,兽爪没入了圣骑士的胸膛。

“Rider——!!!”米雷尼亚城塞中,齐格痛苦的捂着心口,她看着朔月手中尤在跳动的心脏,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掏出来似的,而朔月,他用饥渴的眼神凝视着从者的心脏,片刻后皱眉,将其捏爆。

“幸运再高也没有用,那么永别了,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