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也是矿工,和孙老七是工友。孙老七算是永康矿工里面一个比较有名气的头目,几次和义乌矿工械斗,他都是主力战将。
孙老七最近突然得到了一批棉布,正在四处寻找买家。这俩人知道孙老七的棉布来路不正,既要找买家、又不敢大肆宣扬。
戚继光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又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所以这俩才会警告女掌柜别乱讲话。至于孙老七在哪里,俩人并不清楚。
不清楚,你们就警告老板娘?不清楚,你们就拒绝我的好意敬酒?
“将军,这俩小子没说实话吧?”
看见戚继光点头,陈大成狞笑一声,“嘿,让我给他们捏捏骨头,这俩就知道实话该怎么讲了。”
见俩人虽然吓得瑟瑟发抖,却咬着牙,似乎是准备硬抗严刑拷打了。继光抬头往周围看了看,忽然见赵大河的表情似乎有点不自然。心里就明白了。
赵大河是义乌县令,王如龙、陈大陈都是他县里的百姓。现在这俩老百姓却要当着他这县太爷的面,对隔壁县的两个老百姓动私刑。赵县令肯定是有些为难。阻拦不对,不拦着也不对。
“咳咳,大成,不要动粗嘛。咱们都是讲理的人,讲究个以理服人。”见陈大成惊讶的样子,戚继光微微一笑,看向那俩嫌疑犯,“两位,我可是救了你们一回。你们是不是该说实话了?”
“您让我说什么实话?刚才我讲的句句属实,没一个字是假的。”嫌疑犯不承认说了假话,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挺委屈。
“啧,你这样说的话,我可是帮不了你了。”
陈大成撸胳膊挽袖子,又想动手。戚继光再次拦住他。眼睛还是看着嫌疑犯,脸上露出怜悯的样子,“你知道孙老七忽然得到了一批棉布,也知道那些棉布来路不正。而你,还警告饭店老板娘要保密。”
“这几样连起来,我说你和孙老七是同伙,应该算是有根据了吧?你用不着否认。那些棉布是孙老七从义乌县偷的!他带着人去义乌抢夺银矿,被我生擒活捉。孙老七当面答应还回棉布。”
“我放了他,让他回来取布。失主跟他一起走的。今天是第四天了,仍然杳无音讯。孙老七不但偷走棉布,还绑架了失主。你们俩是他的同伙,恐怕少不了要挨板子下大狱!”
“我不打你们,我没那资格。不过,有个地方可以,也能让你们讲实话。那就是永康县衙!我把你们送到衙门里严刑审讯!我倒要看看,衙门里的酷刑,你们能扛到第几关?”
果然,俩人一听衙门,脸色大变。但他们仍然存有侥幸之心。“去衙门我们也不怕。这是永康县,县令大人肯定会向我们,不会向着你们这些义乌人!”
“是吗?那我倒要看一看,永康县令是向着本县之人,还是向着国法公道?”赵大河正气凛然的说出这么一句,回头问戚继光,是不是现在就带他们去县衙?
戚继光最后又问两名嫌疑犯,孙老七到底在哪里?俩人还是不说。戚继光点头,“既然你们非要去县衙过堂,那我就成全你们!带他们走!”
王如龙、陈大成,包括朱珏和护卫们一起动手,把两个嫌疑犯五花大绑,拉到了外面。
在门口看见了女掌柜,把嫌疑犯身上搜出的所有钱,全都给了老板娘,作为桌椅板凳以及餐具的赔偿。
女掌柜不敢要,赵大河一挥手,“损坏东西要赔偿,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老板娘这才勉强接下。
众人正要走,外面忽然经过了一群人。一见饭馆里面绑着出来俩,立马停下来看热闹。
两名嫌疑犯一见这伙儿人,就好像遇见了救星一样,拼命地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义乌人跑到永康来抓人了!快救命呀——”
这帮人一听,呼啦一下就围过来了。
“站住!你们义乌的跑到我们永康县来抓人了吗?”领头一个二十几岁的汉子,怒声质问。
戚继光等人还没回答,嫌疑犯先开口了,“对呀!他们都是义乌的,我们在这饭馆吃饭,他们进来二话不说,先把我们暴打一顿,还要抓去义乌。快救救我们吧!”
“好哇,真是义乌的。你们胆量真大,敢跑到我们永康胡乱抓人。快把他们放了!”
“哎,我们可没有乱抓人。他们两个是嫌疑犯。”戚继光知道要坏,赶紧给人家解释。
这帮人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只是让他立刻放人。戚继光当然不放,这伙儿人就把棍子铁锹拿起来了。眼看又是一场械斗!
这场面王如龙、陈大成最熟悉,俩人立刻招呼同伴抄家伙,准备战斗!
来之前,俩人各自带了八个人,都是械斗的好手、打群架的猛将。一听说要打仗,一个比一个兴奋。纷纷拽出铁棍,就要动手。戚继光身后,朱珏和护卫们,赵大河那边的县衙官差,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空气异常紧张,一场凶杀恶斗随时都会爆发。一旦打起来,必然少不了伤亡。戚继光当然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住手!都不要动手!你们听我说!”趁着双方还没打起来,戚继光赶紧阻止,“我们是从义乌来,没错。但我不是义乌人。我们来此是为了找回失窃的物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