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婆说完，便派了个手下去查看情况。

对于十湮阵，灵婆十分了解，也吩咐了几个贴身手下，哪个点位可以站，哪个区域不能进，否则十死无生。

不多时，那个手下失魂落魄地跑了回来，直接跪在了灵婆面前，眼含泪水。

“灵婆，神阵……被毁了！”

“什么？”

众人只觉爆炸了一般。

纪左使在此布阵足有二十余年，有阵在，不仅可以抵御外敌，还可以让官方不对这里进行开发。

所以十湮阵可以说是巫村人的骄傲和倚仗。

如今阵消失了，如同精神寄托没有了一样，也难怪那手下会哭出来。

“后生，你做了什么！”灵婆几乎是吼了出来。

“没什么，上山的时候觉得碍事，一把火烧了。”

江凡口气平淡，好像烧了十湮阵这件事，如同打死一只蚊子似的。

“你……我巫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村长怒吼道。

“他烧了我们的神阵，杀了他！”

“我巫村与你不死不休！”

看着巫村人的愤怒，蓝玥吓得后退了一步，紧紧拽着江凡的衣袖。

江凡却是冷笑道：“烧了你们的阵就该死？那你们剥夺别人的生命又怎么说？哼，这么恶毒的村子，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闻言，巫村众人虽然怒，但却不知该说什么。

的确，他们每隔十年就会送走一个少女，并且在送走之前，要把她变成傀儡。

看着一个鲜活的女孩变得双眼无神，最终被送到一个未知地，他们心中又怎会没有波澜？

沉默了一会儿，灵婆缓缓开口：“后生，我知道你为玥儿鸣不平，可老身没有任何办法。”

“我巫村世代居于山中，也不想与外界关联，若没有纪左使相助，我们怎会有今天？”

“纪左使不过提出一个这么小的要求，难道我们还不能满足？”

“的确，每十年都会有一个少女牺牲，可她们换来的是巫村的安宁，她们是伟大的，是巫村的荣耀！”

听到灵婆的话，江凡彻底无奈了。

“简直是拿着不是当理说，若是把你们的子女做成傀儡送去，你们可愿意？”

这话问出，众人鸦雀无声。

村长叹了一声：“罢了，小子，神阵已被你毁了，看来我巫村……真的气数已尽了。”

“你执意带走玥儿，我们也拦不住，想必纪左使也会迁怒于我们，这次巫村真的完了。”

江凡闻言摇头轻笑。

“放心，我不会走，你不是说纪左使会来吗？我就在这里等。”

上次没杀了他，现在他来，江凡岂会放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