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见徐广御昏死,面露一丝不甘之色。
他心中清楚,徐广御是重要的证人。
如果能从徐广御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刘风刺杀端怡王的证据,那么就能彻底将刘风置于死地。
但现在徐广御昏死过去,让他的计划受到了阻碍。
韩元看向几个狱卒,严肃道:“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徐广御亲口承认,刘风乃刺杀端怡王之主谋,是吗?”
“是……是大人!”
狱卒们纷纷点头。
韩元这才稍稍满意地点头道:“行吧,叫人把口供抄下,等徐广御醒来,让其画押。”
牢房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和压抑的气息。
徐广御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生死未卜。
而韩元则收拾好新抄的口供,转身离开的牢房。
……
“砰砰砰!”
连续敲门声,在黑夜中格外巨响。
林震站在徐府紧闭的大门前,听着惊动的犬吠声此起彼伏,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大人,这门一直敲不开,不如我们翻墙进去看看吧。”
这时,一名锦衣卫提议。
林震微微点头道:“也好,都小心些行事。”
众人迅速翻入徐府,府内却寂静得可怕,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林震走进屋内,伸手摸了摸被褥,尚有余温。
“大人,您看,这剑鞘是空的。”
一名锦衣卫取来一个剑鞘。
另一名锦衣卫则分析道:“看来,这徐广御离开不久。”
林震沉思片刻,点头道:“被褥尚有余温,剑又不在,说明徐广御匆忙离去,要么他是被人劫持,要么就是畏罪潜逃。”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必须尽快找到他。”
“是,大人。”
众锦衣卫齐声应完,便沿着徐府向外四处搜索。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查看每一处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
然而,寻到后半夜,也无踪迹。
林震站在街道上,心中满是无奈。
“罢了,先回宫中复命。”
他长叹一声,挥了挥手。
众人虽心有不甘,只能匆忙返回皇宫。
……
第二天,金銮殿上,气氛紧张而凝重。
董良叔面色阴沉,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说道:“陛下,刘风刺杀端怡王,罪不可赦,应即刻对其治罪。”
李玄音微微皱眉,心中焦急,却仍不动声色地说道:“董大人,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董良叔冷哼一声,道:“陛下,刘风唯一出现在行刺现场,究其行为,难道还不够明了?”
他语气笃定,仿佛认定刘风就是凶手。
“他只是出现在现场,又如何能断定是他行刺了端怡王?”
李玄音罕有地语气硬了几分。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董良叔,毫不退缩。
但董良叔深耕朝堂多年,又手握大权,根本不怵小皇帝。
他语气咄咄道:“老臣听闻,不久前端怡王府就发生过命案,死者是端怡王的乳娘,而且死在了当时刘风的住所。”
说到这里,百官一片哗然,显然都意外还有这么一回事。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李玄音瞬间面色难看,她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她没想到,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今日又被董良叔重提。
董良叔嘿嘿一笑,面带几分得意之色。
他继续说道:“刘风事后潜逃,端怡王却心怀大度,对刘风既往不咎,未曾想,刘风死性不改,如今竟然对端怡王下毒手。”
他这话意思,就是摆明刘风是个劣迹斑斑的杀人凶手。
文武百官闻言,无不陷入沉思。
有的人微微点头,似乎认同董良叔的说法。
有的人则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一时间,朝堂的风向隐隐倒向董良叔。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更要命的情况出现了。
就像配合好的一样,韩元突然出列。
他手中高高举起一份口供,目光灼灼看向李玄音,大声道:“陛下,昨夜臣已审讯徐广御,此人已亲口承认刘风乃刺杀端怡王的主谋!”
此话一出口,如石破惊天。
整个金銮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群臣们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韩元手中的口供。
那几个原本还在犹豫是否支持董良叔的官员,此刻也面露惊愕之色,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李玄音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紧紧地盯着韩元手中的口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董良叔则和韩元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韩元随即挺胸,高声道:“此乃人证确凿,依我大夏律法,弑杀皇亲国戚者,当车裂!”
“刘风,当死!”
董良叔立刻跟上,声音洪亮贯穿朝堂。
群臣们被这两人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无人敢出声。
整个金銮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