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和柳姝儿以卖药材为名,把骠骑将军徐广御骗到在房间内。
怎料徐广御眼力狠辣,一眼看出两人并非药商。
刘风显然做足了功夫,一点也不慌,直言想见徐广御一面。
“你想见我?”
徐广御不禁眉头紧锁,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意外也有戒备。
刘风微微一笑,笑容中藏着几分狡黠与自信,拱手直言不讳道:“徐将军,虽然我二人并非药商,但是我正好有一味奇药,可以救将军一命。”
徐广御闻言,嗤笑一声,哼道:“你竟然不知本将买药是为了疗养老母,就敢堂而皇之说要救我一命?”
“徐将军说得对,这药确实不能医你的母亲。”
刘风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直视徐广御,底气十足道:“所以我才说,这药是专为将军准备!”
“毕竟将军干得是刺杀皇帝这等忤逆不道的大事……难道将军还能有命活?”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
徐广御脸色骤变!
他万万没想到,端怡王精心筹划的刺杀行动,竟然已经泄露。
“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这些?”
徐广御目光如刀,如临大敌地直视刘风。
刘风见状,不慌不忙道:“看样子徐将军是承认了,这样的话……”
说话间,刘风像一旁的柳姝儿使了个眼色。
柳姝儿身为侍卫统领,功夫了得,只见她身形一闪,一柄长剑瞬间就抵在徐广御的咽喉处。
这一切速度太快,根本没让徐广御有所反应。
等他发现时,长剑剑身寒芒如秋水般,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止凝固。
徐广御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完了。
“徐将军,估计你心里已经猜到,我们是陛下派来的。”
刘风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敲打着徐广御的心弦。
徐广御没有说话,只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没错,陛下已经知道,端怡王想要在五月初六借狩猎为名,在猎场中派徐将军刺杀陛下的事。”
叶风故意把事情说得十分清楚,为的就是击破徐广御的心理防线。
果然,徐广御见叶风悉知了计划,脸色骤然一暗。
他沉默片刻,闭上双眼,昂起脖颈,语气苍白道:“既然陛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本……徐某自知大势已去,要杀要剐,悉听陛下旨意!”
说完,徐广御摆出一副自知无力回天,准备受死的姿态。
但刘风没打算现在就解决了徐广御,毕竟徐广御要是现在死了,必然会打草惊蛇到端怡王。
为了免除后患,刘风必须弄清端怡王的详细弑君计划。
“哼,徐将军口口声声赴死,当真挺有血性。”
刘风双眼一眯,准备进一步攻心。
他瞥了眼徐广御,淡然道:“徐将军死了倒也轻松,只是不知将军那病弱的老母,又该谁来照料?”
“这……”
刘风的话音一落,徐广御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惊惧和惶恐之色。
果然,他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老母。
刘风见状,故作叹息道:“徐将军应该知道,陛下现在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我见将军也颇有傲骨,既然将军未铸成大错,一切皆可挽回。”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广御似乎察觉到刘风的话外之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刘风。
刘风耸耸肩,语气自然道:“很明显,我会求陛下放过将军一马,以便将军能继续奉养自己的老母,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徐广御眼中迸射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显然,他在刘风的话术中,渐渐有了求生的意志。
刘风立马趁热打铁,说出自己的目的。
“徐将军要是想求陛下开恩,需得说出五月初六当日,你刺杀陛下的具体计划。”
“具体计划……”
徐广御低下头,整个人局促不安起来。
他深知自己已无法反抗,眼前唯有选择妥协。
但妥协之后,端怡王会放过自己吗?
徐广御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萎靡了下来。
“端怡王计划在狩猎当天,赠给当今圣上一件杏黄色大氅,届时徐某再率领手下若干士兵,于密林中,对着穿杏黄色大氅的圣上放出冷箭……”
“杏黄色大氅?”
刘风听闻此言,脸色瞬间一沉。
要知道,古代狩猎和打仗一样,也会存在误伤自己人的情况。
而这种情况,多数发生于山林间。
林中枝叶密集,稍远一点,便分辨不清是人还是动物,弓箭很容易照成误射。
端怡王此举,无非就是找了个更合理的借口杀死李玄音。
若是李玄音毫不知情,穿了端怡王送的杏黄色大氅,那到时候……
想到这里,刘风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刘风厉声追问道:“你所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绝无半句假话!”
徐广御深知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