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回上 侵略如火速败敌军 以山为凭修建城池(2 / 3)

不如女真人来的顽强——一旦陷入不利的局面,他们就会想办法跑路求生。

现在柴安风已经对郭虾蟆的军队造成了足够剧烈的伤亡,这样的伤亡比例,目测也该超过百分之十,也已到了一支战斗意志不强的军队应当溃败的时候了。

但是出乎柴安风预料的是,郭虾蟆麾下的汉人签军,并没有像他自己意料当中的那样迅速溃退,而是继续维持着队列,似乎还在顽强地保持着作为军人的尊严。

柴安风颇有几分不解,立即唤来刘天雄问道:“刘天雄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他们都是汉人,为什么会死心塌地替金国人卖命?都打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赶紧逃跑?”

刘天雄叹了口气,答道:“那都是因为他们受了金国人的小恩小惠,所以才会做出这等无父无祖之举。这也是屡见不鲜的,并不奇怪。”

柴安风这才猛然意识到,就算是在汉人占有绝对人数优势的地区,也是不能只靠一句我是汉人的口号,就能让百姓归心的,一样要施以恩惠、收买人心,才能让百姓真正诚心依附。其实别说是在金国的范围之内了,就算是在大宋国内,对正统汉人朝廷的大宋官家,不满的不满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都说朝廷说话不算数、不能相信。

大宋国内尚且如此,又更何况是金国呢!

只可怜了这群眼前的替金国军队效力的汉人军士。

柴安风虽然对他们颇有几分怜悯,然而今日各自为政、你死我活,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

对手坚决的抵抗,只能让柴安风再次下达命令:“算了,说话是没用的了,打吧……再接着打吧!”

于是火枪再次喷发出愤怒的火舌、发

出了雷霆的巨响。随着数十个金军士兵的倒下,原本已经勉强整顿起来的队伍再次被打乱了。

见到这样景象的,郭虾蟆恼怒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暗暗骂道:“我怎么会这么愚蠢?为什么此次出征就不带多带些强弓硬弩呢?好歹我们人数也占优势,而且比对手多了数倍,就算弓弩的威力不如火器,但哪怕是用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互相消耗也吃不了那么大的亏啊!”

郭虾蟆对自己有些苛责过甚了。

他此行前来并不是对付柴安风的,而是为了歼灭红袄军残余兵力的。红袄军已经被郭虾蟆打得节节败退了,早就没有足以同自己消耗的兵力了,就算有看到郭虾蟆的大军也会立即掉头逃跑,根本就不会同金军对战消耗,也就基本没有弓箭互射的可能性。并且红袄军只剩下少数人马,且都是轻骑兵,郭虾蟆用步兵去追击已经非常吃亏了,哪还有余力让他们携带本就不太可能会用到的兵器,从而导致进一步拖慢行动速度呢?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柴安风确实占了突然杀入战场、突然性极强这一战略上的优势,但这也不能说柴安风是胜之不武——优势就是优势,善于利用优势,那才是最重要的!

而对于一支常胜之师来说,偶尔失败的经验有时也是非常宝贵的,能让他们打消骄兵之心,继续保持冷静和谦逊;但对于一只初次投入战斗的新军而言,胜利的经验却要比失败重要一万倍,这能让他们建立起宝贵的信心,这对于他们来下一次能够继续满怀必胜的自信站上沙场是极端重要的。

随着这场胜利的战斗的继续,柴安风手下军队将士也是信心爆棚,他们不断地重复着装填射击、射击装填的过程,手中火枪打得越来越迅速、越来越精准,仿佛他们并不是在做一桩夺取他人性命的残酷勾当,而是在演奏一曲欢快而又愉悦的美妙乐曲。

而这段乐曲就好似莫扎特的风格——同样的主旋律不断地变奏、重复、回旋,却是在不断演绎同一个主题,那就是金军的失败和柴安风的胜利。

金军主将郭虾蟆终于听不下去了,也终于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和镇定,一咬牙呵斥道:“这帮兔崽子到底在干什么?还不给老子玩命地杀!谁要是敢不拼命,老子就敢要他的命!”

边的副将赶忙劝说:“将军,将军!那样可不行啊!这些人马可是咱们立足的本钱,要是全军覆没在这里,将来咱们凭什么过活?”

单这一句话就让郭虾蟆恢复了冷静。

诚然,在如今这个乱世,手上没有一点硬通货那是不行的。对武将而言,最硬的通货就是手中掌握的军队,万一自己手下这么多信得过的嫡系兵马折损在这里,那郭虾蟆将来还凭什么在金国留有一席之地?想要开牙建府、起居八座根本就成了天方夜谭,仰人鼻息、替人卖命都已经成了最好的结局。

于是郭虾蟆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撤退!

撤退并以此保存实力才是眼下唯一正确的选择。

然而撤退也是需要技术的,一个不小心被敌军揪住了尾巴,那就会导致最悲惨的结局,可是不撤退又能怎样呢?被柴安风指指点点的赶尽杀绝吗?

为今之计,那也只有撤退一条路可走,只能寄希望于柴安风还忌惮于本方占有的兵力优势,不敢出兵回击……

于是金军阵中锣鼓齐鸣,示意大军迅速脱离战斗。

这样的命令也是金军将士所衷心期待的,而此刻他们这支队伍顽强的作战品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