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根本就来不及详查其中的内情吧!行了,柴大官人就不必在此画蛇添足了,还请速速离开,免得动起手来,皇上和完颜合达大帅那边面子上过不去!”
“哦?你怎么就断定我来了没多久呢?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通知你吗?”柴安风斜着眼说道。
“那是自然!末将镇守莒州,柴大官人来此当然应该通知我。”
话赶话的,郭虾蟆终于落入了柴安风的圈套。
“哈哈哈!”柴安风笑道,“好一个镇守莒州!据我所知,你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处,莒州向来都是红袄军的地盘,要向镇守此处的将领汇报通知,那我岂不是应该向杨安儿汇报?你也不用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刘天雄是红袄军的大将,他造反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偏偏今天来来捉拿他,还当着我的面,那就是不给我们面子!我也不跟你多啰嗦,还不速速离开此地,免得真动起手来,伤面子的不是我而会是你了!”
说到这里,统军的孟银屏不失时机地指挥麾下将士金鼓齐鸣,士气一下子提上来了。
如此这般,原本就不存在的所谓商量余地就已经彻底没有了,所有温情脉脉的面纱也全都被撕破了。
郭虾蟆也知道这一仗看来是非打不可的,但是所谓先礼后兵,道义上的功夫还是得要做足的。
于是郭虾蟆又说了一句:“柴大官人,我再劝你一句,山东这边,现在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有些事情可不是好随意掺和的。还请柴大官人好自为之,免得皇上、大帅那边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那你这就是瞎操心了。告诉你,金国皇帝跑到蔡州那边去,还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从青龙镇渡江而来,途经莒州要去看
看我的老朋友,也就是要去看看你们皇帝,这件事我早就通知他了,你要不服就去问他去,少在这跟我饶舌!”
话题又被柴安风绕了回来,惹得郭虾蟆顿时大怒:好你个柴安风!看样子今天是诚心与我为敌了!也罢!说破了大天,我郭虾蟆手里还统帅着一万精兵,对上你不到三千人,怎么着都是不会吃亏的!
要打就打吧!
于是郭虾蟆下了最后通牒:“柴大官人,我跟你说最后一句话,交出刘天雄、离开莒州,仅此而已。”
离开莒州,那是可以的大不了走了再来嘛!但交出刘天雄却是万万不行的,也别谈什么搅乱山东局势的问题了,就只是看在杨妙真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把刘天雄交出去!
于是柴安风再次表示断然的拒绝:“不行,交出刘天雄那就是助纣为虐!”
好了,终于到了图穷匕首现的时候了,郭虾蟆把心一横:“看来柴大官人是死了心的要和我较量一番了。那就莫怪末将不客气了!”
“你不用客气!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柴安风说道,“要打就打吧!”
话已至此,郭虾蟆再同柴安风说话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于是郭虾蟆拨转马头,恶狠狠留下一句话:“那末将手下上万弟兄下手无情了!”
明知战斗已经不可避免,可柴安风偏偏要在此时再占上一句话的便宜。
“郭将军不要意气用事,我们是朋友又不是敌人,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大出手……万一郭将军输了,折损手下上万精兵,你家皇帝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啊!贵国刚刚遭受大败,这一万人马可是举足轻重的啊!”
郭虾蟆这个鲜衣怒马的青年将军,又自恃兵力远超柴安风,如今大战近在眼前,还多什么废话?
于是已然拨转马头的郭虾蟆只扭头回了一句:“多承柴大官人指教!说着便返回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郭虾蟆终归是名将出身,虽然心高气傲,但没有多少轻敌之心,忽然又想起柴安风曾只用数百人的队伍,就扛住了完颜合达上万人数万人攻击的传闻,心里禁不住有些犯嘀咕——万一这个柴安风真有些真材实料,那怎么办?
这样一下子把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进去,遇到了对手出人意料的反击,那不是遭了殃了?
于是郭虾蟆思前想后,决
定先派一个小队过去试探一下柴安风到底有多少虚实。这支小队的人数不用多,只要同柴安风稍微接触一下,然后迅速撤离就是了。
于是郭虾蟆便从自己的军中选出精锐的两百士卒,装备上最精锐的铠甲盾牌,排好了队伍向柴安风方向挺进而去,而自己的大队人马则缓缓向后退去了二三十步的距离,再从容列阵,就是为了防备传说之中柴安风赖以成名的火器。
其实火器这东西,发展到了南宋时期,在战场上已经有了初步的运用。
但是这时候的火器还十分原始简陋,要是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所用的都是一些炮仗、烟火之类的玩意儿,是不是能够称得上武器都要打个问号,杀伤力就更加难以保证,没打到敌人、反而打到自己的时候都是常有的。除此之外,也无非就是将火药作为助燃剂来使用,和桐油、纸张、棉絮是一个概念,只不过作为火攻的辅助用料而已。
并且由于火器、火药十分简陋笨重,运输、存储起来都有不容忽视的隐患,所以通常在野战时,几乎是不会使用的,而是集中用于围绕坚固城池的攻防战这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