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来,杨妙真和史烟罗两人还真是比别人高出一筹,两人之间难分伯仲!
杨妙真长得妩媚艳丽、风情万种,让人见了垂涎欲滴;史烟罗则是清纯可人、娴静淡雅,让人不忍亵渎却又忍不住要多看一眼。这两个女子风貌各异,可又难以分出高下,可谓是上天降下的瑰丽奇葩,世间哪怕出现一朵都已是幸事了,何况两朵同时呈现在这天地之间了。
而今日,这两位女子同时出现在了柴安风的面前,虽然不能动手动脚地展开什么行动,可眼福可谓是大大地饱了一番了……
柴安风正在胡思乱想,杨妙真这边又在说话了:“柴兄弟,既然是史家的千金大小姐来了,那史老相公必然也在车里,你可要小心应付,千万别被美色迷惑了哟!”
因为区区美色,就枉送了自己的性命,那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蠢货。
这样的蠢货,柴安风是绝对不会去当的:“当然啦!只不过史弥远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确实是没有想到。不知他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哦……妙真姐姐是不是也是知道了史弥远要过来找我麻烦,所以才又特意回来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对的”。
杨妙真领着刘天雄等人突出禁军包围圈,往西走了不久,便同史弥远的驴车装上了。
原本史弥远轻车简行,一辆驴车乘着自己和女儿史烟罗,再加上一个赶车的车夫、一个管家、一个婢女跟在后头,也就是寻常中等人家出行时的场面,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这时刘天雄多了句嘴,告诉赶车的车夫,说是前头青龙镇正在打仗,要他们这些小民百姓、无关人等不要去瞧热闹。偏偏这车夫是宰相门人,飞扬跋
扈惯了,压根就不听刘天雄的好言相劝。刘天雄也是个直脾气,虽不想管他们,却也跟着对骂了两句。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原本这件事情就算结了,可杨妙真却多了个心眼,暗中跟着驴车多走了几步。
杨妙真内功深厚、耳聪目明,只走了两步,便听见了驴车之中的窃窃私语,虽没有把话逐字逐句地听明白,也没有明确地听出“史弥远”这几个字,然而却也识准了车里人的身份。
一旦认出了身份,就不能不严肃对待了——杨妙真也知道,眼下柴安风最大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这位端坐驴车之内的宰相史弥远,而柴安风的安危,同红袄军的兴衰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公于私,杨妙真都不能袖手旁观,立即命令刘天雄等人在就地埋伏接应,自己则又折回了青龙镇,顺带把钢棍子还给黄有功。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此杨妙真挺胸答道:“不错。若非是柴兄弟嫌我碍手碍脚,那我这就走好了。”
这一招叫做“欲擒故纵”,不算太高明,不过柴安风倒乐得中这个计。
“妙真姐姐这话说的,你站在这里我心里就有底了啊!你可别走了。”柴安风如是说道。
诚然,杨妙真武功卓越更在苏南雁之上,只要她站在这里,就是千军万马齐齐杀过来,她也能保柴安风的万无一失。而且她身后还有山东红袄军的力量,万一局面收拾不住,弄出一个复杂的局面,让所有人都难以抽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除此之外,就凭杨妙真这天字第一号的容貌,站在这里也赏心悦目,能让柴安风有更好的心情处理眼前的事件。
几人说了没几句话,已从驴车上走下来的史烟罗,果然从车内搀扶出一个年过花甲的青矍老人——真是当朝宰相史弥远!
匆忙过来向柴安风报信的郭守明已然站不住了,顾不得从容体面,一转身便飞奔回去,伸手就要搀住那位一手遮天的“史老相公”。
谁知长脚猢狲郭守明马匹拍到了马脚上。
见郭守明过来搀扶,史弥远却毫不领情,伸手推开了他,不冷不热地训斥了一句:“走开些,老夫还走得动道!”
要是把一个人的权势转化为武功的话,那史弥远大概就是大宋武林第一高手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郭守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远远望去好像被点中了穴道一般,这等“隔空打穴”的本领,就连杨妙真都是鞭长莫及啊!
郭守明是有够尴尬的,可史弥远压根就没搭理他,自顾自拄着拐杖缓缓向柴安风走去。他身后的小女儿史烟罗见了,赶忙跟了上去。
眼下柴安风身边护卫着两百亲兵护卫、数百工人警卫队,还有杨妙真、苏南雁两个绝世高手,可谓武将如云、强兵如雨。而史弥远一个半只脚已经踩到棺材里的老头子,居然敢单枪匹马过来找柴安风兵强马壮的柴安风的麻烦,也可谓是胆色超群了。
柴安风大抵是被史弥远的气势慑得有些心虚了,居然自己主动上前一步,拱手道:“原来是史老相国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柴安风,你也太不像话了,以前胡闹也就算了。今日倒好,居然把禁军都打了。禁军是什么身份?是朝廷的脸面,你这样胡作非为,不怕引起朝野非议吗?”
毫无寒暄问候,史弥远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通。
要是放到别人身上,被这么一通骂,柴安风非得要当场反击不可,回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