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砸坏了杨寨主的瓶瓶罐罐不好。要打,你就出门去,痛痛快快打一场,不是更爽吗?”
“好!这话有理!”
苏南雁激战之间,还有空回答夫君柴安风的问话:“知道了,那还不容易?”一边说,苏南雁一边且战且退,似乎落了一点下风。
要知道,高手之间决战从来都是铆足了劲,不敢有丝毫放松的——毕竟兵凶战危,到了以命相搏的时候,只要一丝丝的懈怠都会导致最可怕的结果。而苏南雁敢于露怯,显然是对自己的武功有着极强的自信,自信自
己就算是交手时候吃了一两招的亏,一样可以转瞬之间找补回来,是断然不会受伤、更加不会送命的。
而那高丽人,武功固然比他弟弟强了不少,却还远不是苏南雁的对手,甚至连逼出苏南雁武功极限的水准都达不到。几番攻击下来,苏南雁无不轻巧惬意地将攻势化解开了,惹得那高丽人更加心急火燎,更是一心放在同对手的交锋上,就连一旁杨玲娇、柴安风之间的对话都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而他忽见苏南雁似乎落了下风,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手是不是在有意撩拨、戏弄自己,只当对手是个女子,长久酣斗下去必然力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愿错过这个克敌制胜的良机,便赶忙铆足了劲快攻了几招上去。
苏南雁等的就是他这几招猛扑快攻。
趁着那高丽人一个突刺,重心完全前移的当口,苏南雁大叫一声“去吧”,忽然一个旱地拔葱当空跃起,极其精准地在低矮的屋子里凌空翻了个跟头,竟从那高丽人的脑袋上跃到了他的后背。
后背,是任何一个人无法防备的空档之处,苏南雁忽然制住他的弱点,那高丽人顿时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然而他方才那一招已使出了百分之百的力气,想要回头变招又是谈何容易,只能两眼一闭,迎接从背后袭来的死亡。
可惜苏南雁还没有玩够。
按理说,这时候的苏南雁只要刺出手中的峨眉刺,就能轻松结果了对手的性命,而且那高丽人露出了后背那么大一片空档,让苏南雁的出招更加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无论是扎透心脏、捣毁肝胆、刺穿肾脏,那都是十分方便的,同在街边卖烧烤的师傅做烤鸡心、烤腰子没有多大区别。
可苏南雁还不想就这样杀了他,并没有动用那两支陨铁打造的峨眉刺,而是飞起一脚,就往那高丽人的屁股上踹了过去。
原本自身的气力,再加上对手这一踹,那高丽人终于彻
底失去了重心和平衡,整个身子一下子平飞出去,砸破了杨玲娇木屋那扇原本就不甚结实的门,来了个“狗啃泥”的狼狈招式,终于扑在了屋外的泥地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不甚美观,比当场被杀,还要丢人许多。
所幸这招伤的是面子,而没有伤筋骨。
那高丽人从地上“扑腾”来了个蜈蚣弹,从地上跳起,依旧挺着手中峨眉刺,似还要垂死挣扎,脸上却已羞得通红,仿佛脖子上安了个烂猪肝一样。
苏南雁含笑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道:“怎么样?我看你就认输了算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的武功比你弟弟还强一些,不过也就强一些而已,等回去练个二三十年,再来江南找老娘的晦气不迟!”
其余众人也从屋中鱼贯而出。
柴安风走在最前头,笑道:“可不是吗?你在这里不过自取其辱罢了,放下武器走了得了,还丢人现眼做什么?”
可浦家兄弟却不这样看。
只听哥哥浦受成嚷嚷道:“杀呀!杀呀!还愣着做什么?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
“你就少说两句吧!”柴安风斥道,“你就有本事叫人替你去死,真有种自己下场,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听了这话,浦受成一下子就焉了——他有什么能耐?上去打架,还不及一头肥猪上去乱拱呢!
倒是他弟弟浦受更还聪明一些,见自己手下那高丽人虽然打不过苏南雁,却至少将她牵制住了,正好是一个回头来对付柴安风、杨玲娇等人的好机会。
于是浦受更忙向那所在屋角不敢动弹的倭人,用叽里咕噜的日本话下达了命令。
那倭人起先还不敢相信,可又听浦受更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边,这才真正确认了命令,终于挺着手中的日本刀,一步一挪地朝屋外走来。
众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苏南雁和那高丽人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浦受更和那倭人在捣什么鬼——除了柴安风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