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孟银屏的脸羞得彤红,道:“相公不要着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等我们到了华亭县,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准备五六艘海丘大船,停泊在长江里面。万一到了立足不住的时候,我们阖府登上大船,无论是逆长江而上同哥哥会合,还是顺流而下去海外避难,都是极方便的。这就叫立于不败之地了吧!”
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柴安风在外边,好歹还有索菲亚·瓦塔基斯这位拜占庭公主兼合作伙伴。她可不是古代欧洲那些娇滴滴的皇家公主,而是一个极为出色的航海家和冒险家,要是跟着她,说不定还能去欧洲玩上一圈呢!
想到这里,柴安风禁不住喜爱得亲了孟银屏一口:“我的好银屏,你可真聪明,军事上有你替我冲锋陷阵、出谋划策,我柴安风总算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只可惜我现在人马太少,也就两百人而已。等去了华亭,没了朝廷监视,看我再招些人马,全都交给你指挥训练,也好让人知道知道,咱们南宋国就连女人都是能征惯战的,叫他们再小看我们!”
“唉,相公啊!外人都说你是好色之徒,我是不相信的,其实你是真不懂女人的心。”孟银屏叹息道,“女人家的,谁不想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谁想在外边抛头露面?只是如今这世道……怎么讲呢?看起来是个太平盛世,可手头要没点硬气的,哪有好人活下去的路?”
柴安风搂了搂孟银屏的肩膀:“银屏这话就偏了吧。你看,我们都是好人,不也活的好好的?”
听了这话,孟银屏“咯咯”笑了起来:“你要是好人,这天下就没有坏人了吧!”
“哦?你既然说我是坏人,那我就坏给你看看!”
说着,柴安
风的手,就从衣领里伸了进去,一下子就触到了那温暖的香肉。
孟银屏脸上一红,却没有半点反抗,低声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这兴致。唉!罢了,我都是你的人了,爱怎样,你就怎样好了……”
柴安风刚要进一步“怎样”下去,忽听门外传来声音:“快出来,来客人了!”
嘿!
早不叫、晚不叫,非得在这关键时候叫老子!
柴安风不耐烦地回道:“没空,没空!什么客人?大半夜了,老子不见客!”
“少废话!快出来,是贵客!”原来是柴念云在外头。
通常过来给柴安风传信,要么是看门的老夏头,要么是大个子黄有功,由姐姐柴念云亲自过来传信,还真是闻所未闻——可见来的客人,的确是位“贵”客了。
可俗话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客人再贵,也比不了一千两黄金那么贵吧!
柴安风又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姐你就替我先接待一下,请他们到正殿里喝茶。我……我手头有点急事,等我这样那样完事了,马上就出来见客。”
够给面子了吧?柴安风这样想。
不料门外的姐姐柴念云依旧不依不挠:“不行,你赶快出来。对了!银屏也在里边吧,快劝劝你家相公!”
孟银屏被点破机关,脸一下红得仿佛一个烂苹果,低声道:“姐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算了,相公还是去见见客人吧。等回来了,我们再‘这样那样’不迟……反正我也跑不了,也不急于这一刻……”
这种“这样那样”,还得两个人配合着,才能真的“这样那样”下去,否则不就变成强行“这样那样”了?
既有孟银屏这话,柴安风也没办法,只好把一双不安分的手抽了回来,整
理了下衣冠,不忘在孟银屏脸上亲了一口,方道:“那你别走哟,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这样那样’一番……”
一脚踢开房门,柴安风便把一肚皮的火气撒在姐姐身上:“我说老姐啊,你到底咋回事?什么客人,你就不能替我挡挡?总不见得是皇帝来了不成?”
柴念云眼睛一瞪:“咦?你怎么知道是皇上来了?既然知道是皇上来了,你怎么还拖拖拉拉的?”
“什么?真的是皇帝来了?”
真的是皇帝来了。
柴安风来到崇义公府正殿之内,果然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品茶。这年轻人气派不小,一屁股就大大咧咧坐在正殿主座之上,身后则恭恭敬敬侍立着皇宫里的大太监保宁——正是当今的宝庆皇帝赵昀。
按说,皇帝微服跑到柴安风的府里,同孙家康的妹妹孙晚晴私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破天荒的大事。可现在这紧要时候,皇帝乘夜跑到围困数匝的崇义公府里,还是有够出人意料的。
看到了这一幕,柴安风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偏过头对柴念云吩咐道:“老姐,麻烦你去找下孙晚晴,就跟她这样说、那样说……”
于是目送姐姐离开,柴安风又装起十二分恭敬的模样,招呼道:“哟,怎么皇上御驾降临,微臣有失远迎,真是死罪死罪。”说着,膝盖一软,就要跪倒磕头。
“得了!”皇帝赵昀倒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倒是你这里的雨前新茶甚好,我尝着比宫里的贡品还强些,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哈哈哈,皇上刚发觉啊?我的茶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