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宰割,关键是这笔钱该怎么花。三万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全分了!没啥好说的。”柴安风道。
郑婷儿眉头一皱:“你说得轻巧。这年月,手里
没点现银能行吗?全分了,崇义公府里这么多男女老少,还有你的两百护卫,难道都去喝西北风吗?”
就连那账房先生也道:“爵爷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也不忍看爵爷忍饥挨饿,今后爵爷有的是用钱的地方,还是留点银子在身边为好吧。”
柴安风想了想:“也好。那我就拿两万两银子出来好了,自己留一万。这两万,你先拿着,凡是在我工坊里做工的,不分男女老幼,统统平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些钱,是我的家底子,也是大家保命的钱,你小子要敢私吞了,看老子怎么活剐了你!”
那账房脸色一紧,忙道:“爵爷尽管放心,小人要敢动一分半文,情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那样便好。”柴安风点点头,“这些钱,是我给你们补贴家用的,要是不够你们去‘奉天号’里做工,我也不怪你们。待有朝一日,我东山再起,你们可要记得我的好处,回我崇义号来做工,如何?”
那账房先生立即拱手道:“普天之下,除了父母兄弟之外,就没有比爵爷待我们更好的了。爵爷放心,小人提了钱,小人自会联络几个工坊的掌柜,将拿了钱的兄弟记名下来,等咱们‘崇义号’重新招工,要是有人敢不回来的,我们打也把他们给打死了!”
柴安风闻言,心中一凛:这不就是工会的雏形吗?
不过工会向来都是帮着普通工人说话办事的,居然能和资本家、经营者结成统一战线,也算是历史上老大一朵奇葩了……
眼下情形紧迫,柴安风也来不及在这个问题上多想,便叫那账房先生和过来的工人代表在原地少歇,自己则跟郑婷儿、苏南雁两人回到崇义公府里,让
孟银屏指挥着两百公府护卫立即去府里库房里清点库存的银两。
这一算不要紧,原来除了账上的三万两现银之外,还多出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和铜钱。一问,才知道是姐姐柴念云看柴安风用钱大手大脚的,故而平常克扣节省下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这多出来的钱,算是姐姐柴念云的私房钱,柴安风不敢动用,拿出去分配的,依旧是方才计划中的两万两白银而已。
两万两银子,就是两千斤,两百公府护卫个个都是身强体健之人,每人揣着十斤银子,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可这么两千斤白花花的银子,堆在地上,就是好大一堆了,映着阳光的照射,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射得人心摇动。
临安城里各衙门的衙役多少见过些世面,看见银子固然心动,却还能管住自己的手脚。可那些从外地进城来的厢军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看见这么许多银子,一下子就昏了头,其中两个胆大的趁着不注意,弯下腰捡起几大根银条子,就往怀里揣。
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的动作能瞒得过谁?
立即就有几个眼尖的公府护卫瞧见了,也不多废话,一边叫骂着,一边好像抓小鸡似的提住这两个人,先是从他们的怀里摸出银两,来一个人赃俱获,然后便是一顿暴打,打得他哭爹喊娘……
被这些人围困了一整天了,崇义公府上下,哪个没点怨气?正好拿这两个混蛋出气,直打得他们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还不愿罢手。
柴安风在一旁也是看得解气,却也怕闹出人命来,又看了会儿,这才喝道:“行了!给他们点教训便也就行了!”
这几个护卫打得正得劲,听了柴安风的命令,虽还有些不过瘾,却也停下了手,末了还啐了两口,方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