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打开局面,正全军往樊城这边杀过来了!银屏啊,你要对你哥哥有信心啊!”
孟银屏还是
不愿后撤。
柴安风只能又安慰道:“不如这样,我们退到船上之后,先不回襄阳,就在船上观战。要是孟珙作战顺利,我们就给他摇旗助威;要是作战不顺,我们也能有个接应……”
“可是……可是……”
孟银屏作为一个女子,其实性格上是颇有豪爽的,可她太看重亲情了,在关系兄长安危重大事情上,不免有些婆婆妈妈。
这回来柴安风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我说,银屏啊,撤退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完颜合达正在重新整顿队伍,正是我们从容后撤的时候。要是再迟疑下去,我们就是想撤都撤不走了……”
孟银屏倒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听了柴安风的话,长叹一声:“唉!那就先……”
忽听苏南雁叫道:“等等,等等!你们看,金狗撤退了!”
“什么?金军撤退了!”柴安风惊叫道,“南雁,你可看清楚了?”
“那是当然,你当我的眼睛是长着好看的吗?容我再看看。”
说着,苏南雁纵身跃出矮墙,又双脚一跃飞上盾牌铺成的顶棚,极目向前望去,半晌才又返回石城,回报道:“我瞅见了,东北那边来了一队骑兵,看人数怎么着也得有个两三千人,看衣服都是红彤彤的也不像是金军,大概是孟珙将军攻过来了……”
柴安风听了松了口气,随即心中一紧,道:“不对啊!孟珙在樊城西面,怎么可能出现在西北方向?更何况这回他是渡河前来攻城的,三万忠顺军,根本就没带马匹过来,又怎么可能是骑兵?”
“要不是孟珙在牛首镇打了胜仗,抢了金兵的马?”苏知鱼自言自语地问道。
孟银屏沉思着摇了摇头:“不会的。到底什么情况……要么请苏南雁姑娘再去打探打探?”
“好!
反正我在石头城里面算是憋坏了,正好出去走走。”说着,苏南雁未待柴安风同意,便离开阵地往东北边去了。
看她一副大大咧咧、火急火燎的模样,吓得柴安风赶忙在她身后大叫:“南雁小心了,别跟金狗交手!嘿!你小心!那边是地雷!”
苏南雁轻功卓越,一眨眼就已经跑出了众人视线,过了小一刻钟时候方才回来,气喘吁吁地回报道:“我看清了,那边是红袄军,是红袄军来了!”
“红袄军?就是杨妙真的红袄军?”柴安风忙问。
“对,就是。我都看见杨妙真本人了。”苏南雁信誓旦旦答道,“完颜合达正领军同他们交手呢,所以才没空来搭理我们!”
“那我哥哥呢?你看见了没有?”孟银屏问道。
苏南雁摇了摇头:“没看见,大概还在樊城西边吧……”
“南雁妹妹,求你办件事,辛苦你再去樊城那边走一遭,去看看我哥哥到底推进到什么地方了,好不好?就算是姐姐求你了!”孟银屏哀求道。
苏南雁平时同孟银屏相处得不错,比起郑婷儿来,她同孟银屏的关系要更好一些,早就以姐妹相称了,一听孟银屏说得这样诚恳,便点头答应道:“好吧,那我就再走一趟,孟姐姐就在这儿先等等吧,我去去就来。”
柴安风并没有阻止,却又嘱咐道:“南雁,此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小心。要是碰到孟珙,就说完颜合达已被我们拖死在这里了,要他大胆进攻,不要迟疑。”
苏南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施展出无上轻功,跳出矮墙,撒腿便往樊城那边飞奔而去。
看着苏南雁越跑越远的背影,孟银屏还真的是放心不下,问道:“南雁妹妹这么一去,大抵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