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吧……”对于崇义公府来说,这才是最紧要的一件事情。
柴安风穿越到南宋朝之后,不知做了多少事、见了多少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目的,但最关心的还是姐姐柴念云去金国相亲的这件事情。这事情,就好像是一道无时无刻不在这柴家姐弟俩耳旁低吟的诅咒,咒得他们一时半刻也不得轻松。
事到如今,这道诅咒终于被解除了!又怎能不让
他们如释重负?
因此柴念云一听这话,刹那间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禁不住热泪盈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弟……你还是先去休息,我……我也要去休息了……”
看着姐姐满眼都是欢喜的泪水,柴安风也是满心欣慰,又冲姐姐笑了笑,这才走开了。
郑婷儿当然也为柴家姐弟的事情高兴,可她一个生意场上伶牙俐齿的人,一说起儿女情长,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于是待她同柴安风回屋,便找个话头说道:“你安排回来的那些人还不错。他们气力是有的,也是诚心想干活赚钱,可惜就是手粗了点、脑子笨了点,干不了纺织、烧窑、印书之类的细活。不过我看染坊里还缺些力巴,就打发他们去了。”
郑婷儿的安排,柴安风还是同意的,又补充道:“婷儿,这些人老实肯干就很不错了,难得的是我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孙家村的这些人你要替我好生磨砺一下,或许不久之后我就要拉出去用呢!”
“这事我还没说你呢!”郑婷儿眼中忽然浮出娇羞的目光来,“你崇义公府里的人,我好不容易都养熟练了,你倒好,轻轻巧巧一句话,就全给我拉走了。你叫我今后还怎么管‘崇义号’里的活?”
柴安风也似乎被郑婷儿温柔的目光融化了,情不自禁地搂过这位名声在外的“郑大老板”,嬉笑着答道:“什么你的、我的?我们都不是一家人了嘛!这回去襄樊,要不是他们拼命护住我,我还不一定能回来呢!你说,这些人我用得值不值?”
“用人,用人。你满脑子就是用人……”郑婷儿舒适地躺在柴安风的怀里,“旁的人你都用了,怎么就不知道用用我……”
“用你?怎么个用法?你倒是教教我啊。”
柴安风在郑婷儿的陪伴下,好不容易安心歇息了下来
,却又被一件大事给搅了。
这两人好一番缠绵之后,当日便沉沉睡去了,可未待次日天明,便听门外有人招呼,催促着他赶紧起床办事。
柴安风是真累了,就想躺着做几天宅男,现在被搅扰了,他当然不高兴,破口就骂:“催、催、催,催命啊!老子刚躺下,别来烦我,就是黑白无常来了,也得给老子等着!”
身旁的郑婷儿却道:“你睡糊涂了?是姐姐在外边叫你,你还不快起床,不怕她闯进来吗?”
哟,怎么是姐姐柴念云啊?
她可要比黑白无常厉害得多,而且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她也是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搅扰柴安风的。
因此柴安风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却还是懒懒散散地答应了一声:“行,我起床还不行嘛!”便起身穿衣了。
不料话还真被郑婷儿给说中了,柴念云等不得弟弟慢吞吞地更衣起床,居然一把推开房门就这么闯了进来,口中还嚷嚷道:“你拖拖拉拉地作甚?出事了,出大事了……”
柴安风刚刚打过一场大战,正半裸地从暖被里蠕动出来,却被柴念云看了个精光,一张脸顿时从头顶心红到了脖子根,埋怨道:“老姐,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么闯进来,不太好吧?这个仁义礼智信,我们虽然是亲姐弟,也应该避避嫌疑吧?”
“避个屁!你小子从小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尿裤裆时候怎么没想着避嫌疑?”柴念云口气甚是焦急,“别瞎掰扯了,是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是地震了?还是洪水了?犯得着把我拉起来?”柴安风一边将靴子套在自己及脚上,一边答道。
“事比地震、洪水都要大……我没法跟你说,你也少废话,快跟我去正殿吧,有人在那边等你。”柴念云道。
“谁啊?”
“你去见了就知道了。”柴念云又催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