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容我来同她较量较量!”
“哈哈哈,这小妮子身手倒也俊,我可以抽空同你较量较量!”
“好!看招!”苏南雁新胜之后兴致也高,说罢便揉身上前,双手舞着两枚峨眉刺便往玉卿刺来。
“好功夫!”玉卿赞叹一声,随即动手招架起来。
只见苏南雁手中两支闪亮的峨眉刺,就好像两道闪电,用快得几乎让人难以捉摸的速度,不断地向玉卿的要害刺去。她的身形极为潇洒利落,仿佛并不是在动手杀人,而是在表演一段极为精妙优美的舞蹈。这段舞蹈可谓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现”,惹得不少正准备逃跑的客官们,也纷纷驻足观看,不时还喊出几声叫好的声音。
可苏南雁这样极凌厉地攻了不下三十招,可成效却极为有限,竟没一招是能击中对手的,玉卿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
子,身上一袭飘逸的衣裤没有染上半点血迹。
而在此过程之中,玉卿的左手始终捏在柴安风后颈的命门之上,却只用一只右手同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苏南雁对招拆招。
就这样斗了片刻,苏南雁终于跳开半步,叹了口气说道:“唉!柴爵爷,对不住了。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只用一只手就能胜过我。要是她不用挟住你的话,我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玉卿嫣然一笑:“这位就是盐帮的苏大小姐吧?你的武功也不错,难得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唉!武林里,不知有多少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遇到比自己狠的,还要硬拼硬打,终究折了自己的性命,可惜了啊!”
玉卿叹了口气,随即又道:“好了,不耽搁了,我同柴爵爷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就先走了。”
“且慢!”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郑婷儿突然说道,“且慢走!”
“哦?郑大老板为何不让我走?难不成也想同我切磋几招?”玉卿笑道,“还是方才花了钱,却没喝到我手里的美酒?没关系,我看我们缘分未尽,不如请郑老板一同前来,等左右没了闲杂人等,我们好好喝酒聊天如何?”
“哼!你少说这种废话。”郑婷儿面对武功高强到了这般匪夷所思程度的对手,却依旧没有示弱,“我有话直说了吧!你千里前来,又在闹市行凶,为的或许也只不过是一个‘财’字罢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相公柴安风这条命值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照价给你就是了,绝不还价!”
说句难听话——郑婷儿自打分家以后,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以至于都有些六亲不认了。而今天为了柴安风的安危,却能够挺身而出、花钱买命,这足够让柴安风感动了。
可玉卿却丝毫不为所动,笑道:“郑老板误会了。我找柴爵爷,是有大事请他帮忙,要是有谁想要害他,我是第一个不答应!更何况,柴爵爷可是个香饽饽,奇货可居、价值连城,说不定连你郑大老板也买不起呢!”
说着,玉
卿忽然抬高了语气,喝令道:“刘天雄,还愣着作甚?叫起你几个不中用的弟兄,跟我走。顺道把这位郑老板也请了一起去!”
刘天雄方才跟苏南雁对打受了些伤,倒也并不致命,喘了口气,回答了简简单单一个“是”,底气倒还十分浑厚。
玉卿见状也不专门去等刘天雄,却自顾自架着浑身乏力的柴安风往暖香阁门外走去。
挨了两腿的黄有功见了,忙又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开双手拦在了玉卿的面前。
玉卿又是莞尔一笑:“嘿!柴爵爷,你这位家将倒也忠心,我都有些羡慕呢!罢了罢了,这等样人,将来必有他的用处,我也就不取他的性命了。”
黄有功听了这话,似乎是得了鼓励一般,用憨憨的声音回到:“你休想带爵爷走!要走,先杀了我!”
柴安风真怕玉卿变卦,便赶忙吩咐道:“傻瓜,死了什么都没了,干嘛这么早就寻死?老子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别忙着死个,赶紧去搬救兵去啊!”
“搬救兵?对对对,就是搬救兵,孙悟空也得请观音菩萨啊!”黄有功醍醐灌顶一般反应了过来,随即又疑惑起来,“可观音菩萨在哪呢?”
“就在我们崇义公府,你去找姐姐,她一定有法子救我!”柴安风吩咐道。
说话之间,柴安风已在玉卿的挟制之下来到了“暖香阁”门口。
此时玉卿捏着柴安风后脖子的那只左手略略松了些,让柴安风缓过些劲来,有余力对玉卿说道:“这位姑娘,你长得好像天仙似的,没想到这么能打。广阔天地,像你这样的女子大可有所作为,又何必做这种劫持朝廷勋贵的不法之事呢?你年纪轻轻,不要走到违法犯罪的道路上啊!”
玉卿微微一笑:“柴爵爷还真是好口才,只可惜我是个笨人,爵爷说的话,我竟一个字都听不懂呢!”她一边搭着话,脚步却一刻也没有放慢。
然而她走得再快,可还是在暖香阁内耽搁了太长时间,刚走了没两步,便被匆匆赶来的一个人拦在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