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仿佛一母同胞,这就更加少见了。
郑婷儿从小生活在大户之家,自然知道这两颗珍珠的价值,却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珍珠放在掌心,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哟,不愧是盐帮的大小姐,这么两个玩意儿,我郑婷
儿居然不认识。”
苏南雁虽然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从小却是按着假小子那么养大的,于武功一路她是再明白不过的,可对于衣服首饰她却是一窍不通。因此,苏南雁只能含糊说道:“这是我哥哥备下的,算是我盐帮的镇帮之宝了,说是送给郑大老板的,其实也就是送给柴爵爷的。”
这话说得郑婷儿高兴,又加上她是真心喜欢这两颗有钱也买不到的珍珠,便将这两枚珍珠收入囊中,口中倒还有些不饶人:“哟,这么稀奇的东西,我倒是要把玩把玩。苏姑娘,你有什么话,那就请说吧。”
好了,终于可以谈正事了,柴安风松了口气。
可苏南雁却只是个武痴子,不知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主要由柴安风来谈。
于是柴安风抬手捋了捋脑袋上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打湿了头发,便将自己准备利用盐帮的网络成立镖局,并将“崇义号”生产的各类货物行销南北的计划,同郑婷儿讲了。并且言明:这件事情崇义公府柴家是希望极力促成的,盐帮也不会空手套白狼,会出一笔银子作为入股,顺便可以让郑婷儿用来扩大生产。
柴安风的话,郑婷儿听得异常认真,一边低头沉思、一边掐指盘算,有时又抬起头来询问细节。
待柴安风把话讲完,郑婷儿已是释然了,却并没有立即松口,顿了顿说道:“我看盐帮入股这件事情也不用着急。相公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嘛,说盲目扩大生产就是自杀。我们崇义号现在做出来多少东西就能卖出去多少东西,而且赚的钱也不少,盐帮还是少来掺和吧!”
郑婷儿说得没错。
不过半年之前,她就因为做生意稍有起色便投了大笔资金去新建工坊,闹得资金链断裂,就连自己从老郑家分家出去时候带出来的嫁妆都赔了进去。要不是柴安风和柴
念云想办法,打通了杨太后这条线,让“崇义号”成为皇商,否则郑婷儿哪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
然而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如今的“崇义号”同草创时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别的不说,就新皇登基大典时候用的织物、礼器、典仪等等物件,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崇义号”生产进贡上去的贡品。
有了“皇家贡品”这样的名头,崇义号产品自然是更加供不应求了,一经上市便是销售一空,只不过柴安风觉得还应该巩固一下销路的基本盘,才不愿意提高价格,否则即便是将生产的绸缎、瓷器的价格提高五成以上,也一样不会影响销售。
而有了以盐帮为基础成立的“崇义号”镖局的物流作为保障,销售的渠道就能进一步拓宽,也就是说崇义号工坊能够将触角释放到了更广阔的市场中去。
所以说,现在确实是到了进一步扩大产能,将生意越做越大的好机会。
以上的理由,柴安风苦口婆心地向郑婷儿解释了一遍,可婷儿却始终没有点头答应,害得柴安风只能费尽口舌,从最基本的亚当斯密的古典经济学供求关系开始讲起,一直讲到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就连自己半懂不懂的凯恩斯主义都讲了……
奈何你永远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任凭柴安风说得口干舌燥,郑婷儿就是不愿让盐帮插手崇义号的生意。
这下终于惹得盐帮的苏南雁动了怒。
只见这位苏大小姐“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干脆?啰啰嗦嗦,尽说了一堆废话!”
说着,苏南雁抬起手来,猛地往下一拍,竟将手边一只茶几拍断了一个角。
门外站岗的黄有功听门房里传来巨响,赶忙推开房门探出脑袋向外观看,开口问道:“老爷,怎么了?莫不是又来了歹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