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沈梦儿妩媚性感,却对李辰嗤之以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整颗心都寄到了他的身上,甚至连脾气秉性都发生了变化。
现在怀孕了,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的身边。
可是自己被禁足,李辰若是不来,自己根本就见不到陛下。
想到这里,她可怜巴巴的抬起脑袋,泪眼迷离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鲁莽行事了,您……”
“您可不可以将贤福宫的侍卫都撤了?臣妾看着害怕。”
李辰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早就知道她打这个主意,不过也不生气。
柔声道:“你本无心,可不能代表别人不会利用你做坏事,朕这是为了保护你和皇儿。”
沈梦儿羞怯的咬着唇瓣,委屈又不甘心的呢喃:“臣妾知道了。”
李辰见她如此乖顺,有些不忍,于是改口道:“撤了也可以,不过梦儿去哪里,都必须有御林军跟着,如何?”
闻言,沈梦儿不敢相信的睁大美眸,惊喜道:“真的吗?”
李辰点了点头,哂笑着捏了捏她的俏脸。
可是谁也不知道,就因为李辰这样的决定,险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贤福宫呆了许久。
直到沈梦儿疲累歇下,李
辰才起身,回到御书房。
坐到御桌前,他又恢复了凛冽无比的帝王之姿。
朝政,一日也不能落下。
夜幕逐渐降临。
皇城外。
热闹的长安大街。
护城河畔,画舫此起彼伏。
弦乐丝竹奢靡入耳,舞女临风起步。
花魁立在船头,怀抱琵琶,水袖飘扬。
红船之上,慕言青身穿浅金色长袍,恣意而坐,一边沐浴晚间凉风,一边看那花魁迎风飞舞。
瞥见花魁轻纱之下,那曼妙身姿,婀娜多彩时,他同那些个河畔伸直脖子观望的纨绔子弟一般,吹起一记口哨。
曲落舞终,花魁一脚独立于三寸金莲之上,玉足系着的银铃清晰可见。
台下一片满堂喝彩。
就在这时。
李文贤头戴斗笠,带着两个身形魁梧,高大挺拔的男子缓缓穿过人群,又通过岸边的侍卫,踏上船头。
红船缓缓波动,驶离了岸堤,朝着湖心缓缓前进。
另一边,刑部尚书潘明阳府邸。
灯火辉煌的大堂内。
潘明阳和潘正中面对面坐在桌前。
潘正中一脸阴沉,缓缓开口:“爹,您真的决定了吗?”
潘明阳没有抬头,只轻轻拨了拨茶盏里的茶叶,冷厉道:“大业
将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着,他老辣的眼眸中闪出一道寒光,如锋如芒,瘆人无比。
潘正中捏了捏手里的信件,一把将它扔进门口的火炉里,幽幽说道:“可是我不想死。”
潘明阳闻言,怒其不争的喝道:“为了神道大业,死不足惜,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暴君,继续在大魏的龙椅上作威作福吗?”
潘正中猛然站了起来,紧紧攥着拳头,恨恨咬牙:“爹,神道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你这个逆子!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蠢货!”
潘明阳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没用,怒其不争的瞪大眼睛,咆哮不止。
潘正中不想多说,抬腿冲出了大殿,临到门口还踢翻了旁边的火炉。
皇城,御书房。
李辰伸了个懒腰,从小山似的奏折堆里爬了起来。
大魏江山,几百个州县,不管是水利工程,还是民生吃穿,大事小事都要上来奏请,真不知道朝堂上的废物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凭一人之力,若是真的这样劳累下去,不说身体吃不消,就是精神上也扛不住。
现在换了百里弘毅这个丞相,也是时候锻炼锻炼他了。
想着,李辰嘴角上扬,冲着殿外喊道:“海大富。
”
海公公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陛下,老奴在。”
“百里嫣然是不是已经住内务府了?”
海公公点头哈腰,笑道:“百里姑娘确实一早就来了内务府。”
“不仅勤奋好学,还虚心求教,此时还在内务府里忙里忙外呢。”
听到海公公的话,李辰笑意更浓,摆了摆手:“带朕去看看。”
海公公连忙领命,哈着腰曲着身子,领着李辰赶往内务府。
内务府。
烛火朦胧,几个执勤的内官,已经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宽敞的大殿内,只剩下百里嫣然一人。
万物寂静,皇城入夜后,楼影婆娑,宛如鬼魅。
殿外传来寒风凛冽的呼啸声,不得不说有些瘆人。
就在这个时候。
大殿外传来一道道凄厉又撩人的猫叫。
还没开春,就有猫咪耳鬓厮磨。
百里嫣然紧了紧衣襟,珉上一口茶水,压下了心中的恐慌。
与此同时,一道高大的黑影,从殿外跨了进来。
百里嫣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