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放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自说自话。
“不过现在的这些鸿鹄不过是包藏祸心的跳梁小丑,我并不想跟他们为伍。但我身处儒序,我却又感觉到窒息。”
杨白泽的语调渐渐变得低沉,“所以,最后我只剩一片麻木。”
李钧嘴唇往复翕张,却半晌没能再吐出一个字。
这倒不是他无力反驳‘思想滑坡’的杨白泽,而是他心头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少年,与其说是在感慨序列对于帝国制度的冲击,倒不如说是在把自己的弱点和把柄暴露给李钧。
杨白泽不可能不知道锦衣卫户所内到处都是监听设备,李钧只要将他说的这些话流传出去,这位如今在整个倭区炙手可热的少年俊才,立马就会遭到以新东林党为首的儒序的排斥,甚至是清算。
但杨白泽依旧这么做了,毫无疑问,他这是在授人以柄,向李钧表达他的忠诚。
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杨白泽的成熟远超同龄人。
可李钧并不喜欢这种感觉,骨鲠在喉,一股郁气憋在心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