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超人和神奇女侠一左一右提着蝙蝠侠的肩膀从金币山里破币而出。

超人降落在地上，眼神复杂地看向钟兰。钟兰手一招，铁鼠又变成了一个小纸人，屁颠屁颠的回到了钟兰身边，跳到了她的手上，然后还很不屑地掸了掸自己的袖子。

“这就是式神。”

钟兰平静地说。

蝙蝠侠看着还堆在一起的金山：“这些怎么办？”

钟兰打了个响指，满不在乎地说：“一会儿就消失了，式神的妖力只能持续几分钟而已。”

蝙蝠侠点点头：“很好，闪电侠，绿灯侠，你们可以不用继续往口袋里装钱了。”

闪电侠和绿灯侠难过地放下了绿灯侠用绿灯能量幻化出来的绿灯麻袋。

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正义联盟中智商的扛把子，他用短暂的几分钟就已经梳理清楚了眼前这个中国女孩的能力。

阴阳师——大概就是萨满一类的人吧——可能是巫师，不管怎么样，可以动用超自然力量，把小纸人变成所谓的“式神”。

式神可以直接实现物理攻击，但是魔力有限，收回去的时候，无论在现实世界留下了什么，都会慢慢消散。

尽管如此，这个女孩的力量也很可怕了，那么她收集外星人是为了做什么？

蝙蝠侠警惕起来：“你可以把那些外星人变成纸片，他们也会变成你的式神吗？”

钟兰耸耸肩：“不，他们只会变成狗粮——严格意义来说，也是式神，但是它的作用只有喂给别的式神。”

“为什么？”

“长得丑。”钟兰停顿了一下，“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用。”

这个理由真是太干脆了，蝙蝠侠高耸起眉毛，但是因为眉毛在面罩里，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出现了变化，所以在钟兰和众人看来，蝙蝠侠还在读条。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钟兰终于问：“这个理由有那么难消化吗？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场给你演示一下好了。”

钟兰把外星人变成的破碎的纸符丢在了地上，蓝光闪过，竟然神奇女侠以为早就死掉的外星怪物又复活了。

“退后！蝙蝠侠！”超人率先护住了他们之中完全没有超能力的人类。

奇瑞塔人发出了一声嘶吼，他环视四周，非常聪明的最后选择了钟兰作为突破口，向她冲了过去。神奇女侠大惊失色，正要拦阻，钟兰挥了挥手：“神奇女侠，不要挡道。”

她用手指弹出了一个小纸人，大喊一声：“椒图，狗粮来了。”

蓝光一闪，甚至在场的众人闻到了一股海水的咸腥之气，闪电侠甚至还清晰的听到了滴水的声音，烟雾散去，一个坐在巨大贝壳里举着一把折扇的女孩，她穿着蓝色的繁复的服饰，头上别着漂亮的发簪，白皙的皮肤几乎呈透明色。

“天啊，这是维纳斯吗？”绿灯侠赞叹。

“不，这应该是小美人鱼吧。”迪士尼忠实爱好者超人不死心地猜测。

椒图没顾得上反驳超人，她看着向她奔跑而来的外星人，尖叫了一声，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个可爱的小美人鱼要惨遭毒手的时候，她竟然带着贝壳灵巧地一转，下面的贝壳轻轻翘起，外星人脚下一绊，整个人跌进了贝壳里，椒图拉着上面的贝壳，朝众人露出羞怯的一笑，迅速合上了贝壳。

众人听见了贝壳里不断的传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还有外星人的嘶叫——那怎么听怎么像惨叫……

钟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仿佛司空见惯。

过了一分钟，一个外星人完完整整的骨架被丢了出来。

超人：“……我了个大擦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钟兰皱眉：“椒图，吃狗粮要吃干净。”

贝壳里伸出了一只可爱的小手，拉住剩余的骨架“嗖”的一下扯进了贝壳里。

众人又听见了嘎吱嘎吱咀嚼骨头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没有了，贝壳微微开启，打出了一个缓慢而悠长的、散发着血腥味的饱嗝。

闪电侠抱住了绿灯侠：“妈妈这个式神好可怕！！”

钟兰敲了敲贝壳：“椒图，出来见客人。”

“主人，请容妾身修容。”娇滴滴的声音从贝壳里传来，过了一会儿，贝壳终于打开了，椒图坐在里面，露出娇媚地笑容，手里还拿着一管口红，但嘴上鲜艳的颜色让众超级英雄们怎么也不肯相信那真的是口红。

饶是见多识广的蝙蝠侠也说不出话了。

钟兰一张手，椒图重新变成了小纸片，回到了钟兰的怀里，还蹭了蹭主人。

钟兰面向众英雄，只有蝙蝠侠还留在原地，其它所有人都离她大概有10几米远。

钟兰招手：“你们过来，我不吃人。”

闪电侠把头摇成了虚影：“我真不信。”

钟兰对唯一还留在原地的蝙蝠侠说：“时间不等人，狗粮还有多少，我包圆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托尼·斯塔克悬浮在空中，朝向他跑来的奇塔瑞人轰射了一道能量波，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把另一个奇瑞塔人踹下了正高速行进的悬浮列车。

美国队长捂住耳朵：“托尼，你还好吗，美国队长呼叫托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