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我?怎么了阳滋?”
梅长苏也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了赢阴嫚,却看到她正磨着小虎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行了,你先下去吧!”
梅长苏对下人摆了摆手,就要走进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个下人却十分尽忠职守,既然赢阴嫚说她不想见梅长苏,那他就绝对不会放梅长苏进去。
即便他是大秦治粟内史又如何?反正自己只要做好他的职责就行了。
“阳滋?”
梅长苏有些无奈的看向赢阴嫚。
赢阴嫚此时也有些无语,这个下人也老实的有点太过分了吧,难道听不出来自己说的都是气话吗?
而且梅长苏人都进来了,你还拦着有什么用?
但是下人可不在乎这些,反正赢阴嫚没发话就是不放人。
“行了行了,让他进来吧,你先下去!”
最终赢阴嫚只能无奈的下令让下人离开。
“内史大人请进!”
听到这话,下人这才闪开了身子,将梅长苏给放了进去。
“阳滋,怎么了?大过年的谁惹你不开心了?说出来我帮你教训他!”
梅长苏笑着走了进来,随口安慰起了赢阴嫚。
“行啊,惹我的人叫梅长苏,是大秦的治粟内史,你去我皇兄面前狠狠参他一本,最好让我皇兄直接把他给抓起来发配边境去修铁路!”
赢阴嫚娇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些小小的幽怨。
梅长苏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旋即果断转移了话题。
“阳滋,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个好消息带给你的!”
“什么好消息?”
“刚才宫里传出来消息,冠军侯要成亲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赢阴嫚还以为梅长苏会说什么呢,搞了半天居然是这个,顿时有些无语的说道。
“废话,我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真的吗?那我还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梅长苏的脸上似乎并没有太过意外的神情,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
“什么好消息?”
赢阴嫚这次就有些好奇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阳滋,冠军侯都要成亲了,我觉得我们的事情也可以定下了,我已经备好了婚书和聘礼,明日一早,我就向陛下求亲!”
梅长苏说着,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块家传的玉佩,这是他父亲曾经给他母亲的定情信物,如今被梅长苏
的母亲传给了他。
而梅长苏,又准备将这玉佩送给赢阴嫚,这同样是他的定情信物。
赢阴嫚呆呆的看着梅长苏手中的玉佩,久久没有出声。
“阳滋?你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梅长苏被吓了一跳,以为赢阴嫚是不愿意嫁给他,连忙担心不已的问道。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一道带着香风的身影,就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呜……”
赢阴嫚刚才还在为了梅长苏迟迟不去向扶苏求亲的事情而生气,没想到他居然暗中准备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刚才之所以愣住,单纯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对不起阳滋,我让你久等了!”
梅长苏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能当上大秦的治粟内史,主要是因为赵彻和嬴政对他的看重。
但是,赢阴嫚可是嬴政最疼爱的女儿,身为大秦公主,自己能得到赢阴嫚的青睐,已经算是三生有幸。
而自己却让赢阴嫚等待了这么久,的确是十分不应该。
好在,最终的结果是好的,现在赢阴嫚已经答应了自己,只要明天再前往咸阳宫,征的嬴政和扶苏的同意,他们两个就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
彼时,赵彻将孟瑾送回居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我总感觉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尽管两世为人,但孟瑾的的确确是赵彻的初恋,他也是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好像自从在宫里,和孟瑾敞开了心扉之后,赵彻整个人的性格都变了。
以前,在孟瑾的眼里,赵彻素来是一个温和而不是严厉的上位者。
尽管明明孟瑾比他的年纪大,但在赵彻面前,孟瑾总是能感觉到很大的压力,就像是在面对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一样。
而且,这并非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所带来的距离感,而是一种由内而外,从心性到灵魂之间的代沟。
直到和赵彻在一起之后,孟瑾才发现,原来赵彻其实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对外展现过。
也或许,他和嬴政在一起的时候,会偶尔露出这一面的情绪。
但在自己面前,这还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然而,面对赵彻这孩子气的一面,孟瑾非但没有因此而改变对赵彻的看法,反而心中多了几分疼惜。
因为赵彻太成熟了,但是他的成熟,并非是自然而然的随着年龄增长和阅历增多的成熟
,倒像是被硬生生催化出来的一种感觉。
孟瑾好像知道赵彻似乎在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