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治粟内史?”
“还兼任大秦钱庄的总管?此人到底是何来历,我从未听说过这人。”
“陛下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让这个庶民,来担任我大秦的治粟内史?”
果然,嬴政的旨意刚刚下达,朝中立刻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陛下!”
自从李斯下台之后,王绾就成了朝中的文官之首。
此时,他便是代表着诸多大臣,站了出来。
“王卿有何问题?”
嬴政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陛下,恕老臣见识浅薄,不知这位先生,是哪家的得意门生?为何老臣从未听说过,而且从一介庶民,直接担任我大秦九卿之一的治粟内史之职,是否有些不合情理?”
“寡人既然让戍担任治粟内史,自然是相信他有这份能力,至于王卿问的,戍是哪位先生的得意门生,那寡人也很遗憾的告诉你,戍在来到咸阳之前,只是我大秦的一个普通黔首!”
“什么?”
听到这话,朝中一片哗然。
三公九卿,这是多高的职位?很多人辛辛苦苦学了一辈子的本事,都爬不到这个位置上。
而戍一介黔首,凭什么可以一
步登天?
“陛下,请恕老臣无礼,既然这戍只是一介黔首,那他有什么资格,来担任我大秦的治粟内史?”
王绾气的吹胡子瞪眼,语气中都带上了几分质问。
“王卿这是在质问寡人?”
“回陛下,老臣不敢,只是老臣也要为我大秦社稷考虑,如此来历不明之人,甚至在场诸多同僚,连他的能力都不清楚,若是任由他担任治粟内史,岂不是对我大秦士子的不公?”
王绾的话,立刻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致赞同。
“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见到众人如此反对,嬴政也是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各位都不相信寡人,那寡人就亲眼让你们看看戍凭什么担任治粟内史!”
嬴政冷哼一声,随即让內侍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了他。
“这个,是我大秦去年七月的财政账目,诸位爱卿学富五车,想必对算学之道,也是十分精通。”
“今天的廷议,寡人就准备考校一下诸位爱卿,若是你们谁能在半天之内,将这些账目计算出来,谁便是我大秦的治粟内史!”
“谁愿意试试的,都可以来寡人这里领取一份尝试!”
嬴政的话音落
下,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陛下,老臣虽然不算精通算学,但也有所了解,不如老臣先来试试,若是老臣完成了,也不求治粟内史之职,只希望陛下收回成命!”
最终,还是王绾带头站了出来,从嬴政的手中领走了一份账本。
“那下臣也试试吧!”
“下臣以前也学过几年算学,我也试试!”
“陛下,下臣也只求陛下收回成命,我大秦治粟内史一职,不可随意封赏!”
……
有了王绾作为表率,在场的诸多大臣,纷纷上前领走了一份账本,准备挑战一下嬴政的要求。
“正好,戍也最擅长算学一道,你们今日就比试比试吧!”
嬴政给戍也给了一份账本,然后示意他暂时坐到蒙毅的位置上。
“从现在开始,到午时,谁最先计算出来,谁便是我大秦的治粟内史!”
随着嬴政一声令下,在场的众人,纷纷翻开账本开始查看了起来。
“陛下,可否给我一支笔和一个空白的账本?这原本的账目太混乱了,我想重新记录一本!”
赵戍忽然站出来,对嬴政提出了要求。
“重新记录?哼,好大的口气。”
“就是,这份
账目可是上一任治粟内史,耗费了数日时间才编篡出来的,他居然还嫌混乱!”
“别管他了,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等会儿看他算不出来了,陛下肯定不会轻饶他的。”
对于赵戍的举动,在在场官吏的眼里,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
重新编篡账目,就等于是要将这账本计算的同时,还要重新抄写一遍,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不过,他们和赵戍可是竞争对手,自然不会去提醒他这一点,而是拿着嬴政准备的算筹,开始低头计算起来。
此时,赵戍也拿到了嬴政准备的空白账本和笔。
“噼里啪啦!”
正在众人算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嘈杂声,顿时愤怒的朝着赵戍看去。
那声音正是赵戍手上的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陛下,此人刻意扰乱我等,还请陛下降罪!”
他们没见过算盘,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而是将其当做了赵戍故意发出动静扰乱他们的道具。
立刻有人站了出来对嬴政举报。
“此乃戍的计算工具,与尔等的算筹一样!”
嬴政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官吏,随口给他解释了一句
。
“这算是什么计算工具?我怎么从未见过?”
那个管理心中不忿